第138章_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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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南宫樇跟上,摇头叹息,柔笑道:“此事虽然麻烦,但皇上自会处理周全,你真是胡闹。”

  廉宠挑眉:“你们说的周全,是朝堂上的事,才不管我们女人呢。”

  “你有那么多精神,何不花花心思想想自个儿?”

  “我怎么了?”

  见廉宠恍若无事,南宫樇微迟疑,终究还是打了小报告:“这些日子,到处说你是非的流言越来越多,除了以往那些老生常谈,近来云州城有谣言,说曾见你出入秦王府,与秦王恩爱非常。还有人说你不是廉氏,而是风羿昊的爱妾,故意混到皇帝身边意图不轨。更有甚者,信誓旦旦说你便是皇上同父同母的绝悠公主,曾见你们少年时期出双入对,皇上陷入不伦之恋,同室媾交,其祸不远。”

  廉宠点头:“这些我多少都是知道的。他们爱说便说好了。”

  南宫樇苦笑:“你无所谓,皇上不见得无所谓。他近日屡番召见山文丰,文狱之祸,恐不远矣。”

  廉宠这才收拾不正经,偏头抱胸,沉思片刻道:“我知道了。”

  南宫樇将廉宠送至客房便先行一步。廉宠如音速小子般修饰洗漱,喝了些蜂蜜水解酒,临行前还挖起一片芙蓉醉含在口中祛臭,咀嚼着一路小跑向花厅。

  孰料刚穿过院墙大门,遥遥便看到那怒气腾腾的黑脸阎罗。吓得她哧溜一声钻到门扉后,自门缝偷偷摸摸察看敌情。一眼觊去,空空荡荡,她诧异着正要张望,甫转身,却一门子撞上堵铜墙铁壁。

  “我太久没喝酒……好像有些晕,就到客房眯了眯。”廉宠也不抬头,径直伸手抱住男人浑厚结实的腰肢,发嗲撒娇。

  那高大的身躯动了动,冰掌握肩将她扯开,深邃目光扫过她膝盖上沾染的灰尘,鼻翕启阖,冷哼一声揪住她耳朵,剑眉团蹙,斥喝道:“怕挨骂还敢贪杯伤身,以为背着朕偷偷吐了就万事大吉?你近来是皮痒欠收拾,还是想朕禁你的足?”

  在两人之间的欺骗与反欺骗斗争中,廉宠一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长期失败别的没学会,耍赖功夫是愈发纯熟了。笃定宇文殇舍不得真把她怎么了,便将骨头一软,泫然欲滴捂着胸口偎依进他怀里,可怜兮兮道:“宝贝,抱抱。”

  果然,宇文殇面色黑白变幻,终究恶狠狠地瞪过她一眼,手上百般温柔把她抱起走入客房,揉胸喂汤,伺候周到。

  廉宠暗自得意,只是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为啥每次这纸老虎发威,她心肝都得扑通扑通颤上两颤。

  回宫后,廉宠仍有些不舒服,只得老老实实召御医看病开药,蜷在深宫做她的宅女。第二天精神略有好转,又支使着张经阖把后宫的小规模、自发性、自愿性搬迁发展为大规模、官方化、强制性集体搬迁。各宫进展情况由专人汇报,她就不停折腾着自己的文档工作,直写得右手发酸,正要休息休息,御书房的侍卫却带着皇帝口谕来请她。

  廉宠原以为又是关于人才选拔的事情想听听她意见,活泼乱跳地去了。孰料甫进门,便被宇文殇架上书桌,塞来一只毛笔一叠宣纸,居然要她临摹他的书法。

  廉宠这搁现代也是一精通N门外语文理兼长的双修硕士,小时候人赞神童,长大了都称天才,如今一把年纪,居然被个曾经哺育过的小娃娃拧着练字!?

  入目第一列赫赫九个大字:“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第二列:“夫高论而相欺,不若忠论而诚实。”

  往下看去,都是些论诚实守信的名人名言。那从容俊迈,沉浑藏锋的笔划还带着浓浓墨香,分明是早上刚为她量身定做的。

  廉宠立刻表态士可杀不可辱。宇文殇也不废话,阴森森睨过她,长臂一挥,便将书案上文宗一并扫到地上。她头皮发麻,正要脚底摸油,却哪里掰得过这个男人,被抓兔子似地提着后领甩飞上案。

  廉宠是装凶装哭又撒娇,软硬兼施,小腿踢得飞快,小手挠得抽象,牙尖嘴利,河东狮吼,折腾半个时辰的结果,还是被宇文殇拿粗鞭捆了手脚,一身衣衫七零八碎,狼狈不堪被人横呈几案上。

  宇文殇气息微喘,也不解衣服,只抽了腰带,兵临城下,邪着一双绝美凤眸,收掌握紧她脚踝,慵懒如夜行野兽,恣意把玩玉足,执起新笔,以毫毛勾勒她足腕上青色纹身,喉中逸出低沉性感嗓音:

  “两者择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适才两人肌肤相亲打情骂俏,廉宠已有些情难自尽,见宇文殇挑衅,遂挪起贝蛤相就,风娇水媚道:“来呀来呀。”

  张经阖手持拂尘面色庄严冷静地立于门口,因长年修习内功,呼吸吐纳自在,耳清目明,但闻深房处女子娇吟。

  先是发疯似的浪言浪语,下流得毫不亚于青楼窑姐儿,间或夹着男子调笑。不消两盏茶,女子声音渐起渐无,沉寂下去,忽而爆起,紧随一长串啼闹求饶,夹杂着乒乒乓乓桌斜椅倒物体落地声,女子哀唤声更厉。如此又过了两盏茶时间,那哭闹声也渐渐柔和,变回呻吟。

  这样的呻吟-惨啼变奏曲间隔时间递减,持续了约莫四个回合后,便再也听不到女子声音,极偶尔能捕捉到轻微的啜泣,细如婴啼。

  如此约莫两个半时辰后,房里突然传来有气无力的喊叫:“张经阖,张经阖!……救我……救我……”

  张经阖头皮发麻,依旧板着脸,往外偷偷移了两步。

  里头人求救无门,突而又是一阵促唤,哑着哭腔道:“亲亲宝贝,亲亲相公,亲亲夫君,饶了我吧……轻……轻……些……宝贝,捱不住了,别……我,我……好,好,我给你……别……别全进来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宝贝,宝贝!我错了,我写好不好,我写好不好,我要写字,我要写字……呜呜……嗯唔——!”

  紧接着又是女子死去活来的啼吟声,持续了将近三盏茶时间。张经阖眼皮抬抬看看天,这一下午便过去了。他捉摸着这皇后娘娘中午就吃了点小点心,现下该是饿得发昏,可依老规矩,一时半会儿皇上是不会放人的,看来得吩咐御膳房连夜守着才是。

  他朝更外间侍奉着的小太监使了眼色,小太监心领神会,刚出得门,他便闻房内响起男人慵懒舒畅声音:“张经阖。”

  “奴才在。”他迅速在门外跪下侯旨。

  “进来。”

  进来?张经阖怔愣。虽然身体已经立即开始执行命令,脑子里却一时转不过弯来。若说以往,皇帝临幸后宫时唤他进去,那是半点不稀奇的,实际上很多时候,他就站在床帐外随身服侍。可自从这位娘娘回来后,皇帝是最讨厌有人打扰他二人独处。记得她刚入宫第一次凤驾挽波池沐珠汤,挽波池的小太监照老规矩入内服侍,虽被她婉言辞出,仍不慎见着了这位娘娘的丰姿。结果当夜皇帝便令人剜去眼睛鼻子舌头叉出宫去。

  皇帝这个时候让他进去……

  张经阖额头溢出一层冷汗,腰弯做九十度,面朝地底,战战兢兢推门而入,关门侧立,哪儿也不敢瞟,恭恭敬敬道:“请皇上吩咐。”

  “笔墨纸砚,悉数备来。”

  张经阖应命。佝偻着身子迅速移到帝后跟前,眼角扫到,见帝王精赤身躯坐于龙椅上,皇后背靠着蜷在他怀里,乱发遮面,身上龙袍包裹得密不透风,可两人那姿势,想来皇帝并未撤出。

  他肃清心神,从一片凌乱的地上找出笔墨纸砚,又扶起书案,搬得离二人近了,余数不敢再管,头始终低垂,脚步如飞倒退出房。

  甫上门,又听到女子嗯嗯啊啊哀啼求饶:“……你……你这样,我,怎么写嘛……你出去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你到底写是不写。”男子语带威胁,又惹出她一阵促呼。

  “写……我真的写……”

  砰砰两声,似乎笔落到了地上。

  “笔掉了……呀,啊啊……我,我啊,啊,我没拿稳……你放我去捡好不好,宝贝……啊,啊……别这样,放我下来,呀——!”

  “朕抱你去捡不好吗?”

  “好好……”女子声音如被水浸泡过的,柔弱得全无反抗之力。

  伴随呻吟声,脚步声,展纸沙沙声后,房中总算安静了一会儿。也只是一会儿。

  “亏你还是用剑之人,一点笔力都没有。”男人冷声批评。

  “……”女子哀怨不满委屈道,“我全身发软……你……先出去好不好……”

  “还要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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