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_410
白色的车子出了雕花大门，楚熙辰进入客厅，看到楚泽站在角落里，面对着墙壁。他挑了一下眉峰，什么话也没说，抬脚走向楼梯。
“爸爸。”楚泽以为他没有看见自己，出声喊他，见他看过来后又说道，“我在面壁。”
楚熙辰眉目不动，面色淡淡的道：“我没瞎。”
楚泽眼巴巴的瞅着他：“下次你和妈妈去度假，记得带上我哦。”他都这么主动受惩罚了，他不会还这么小气吧？
“看你表现。”楚熙辰丢下一句话上了楼，去了书房。
楚泽绞着手指一脸的纠结，看表现是让他面壁几小时？平时做错了事情受惩罚都是两小时，今天不会也是两小时吧？他好想哭，两小时好久哦，他现在想睡午觉。
慕婧妍到了酒店，来到露西的房间外，连续敲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来开门。不会是还在睡觉吧？
刚才在电梯里她看了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如果真的还在睡觉，那她可真能够睡的。她又敲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露西的电话。
响了许久后被接通，她开口道：“露西，开门。”
然而，那边响起的不是露西的声音，而是耿亦尘的。
“婧妍，是我。”
慕婧妍愣住，片刻后，她有些结巴的道：“亦尘，你……露西……”
虽然耿亦尘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但她听出了声音里夹杂着的疲倦，她的脑海里各种猜测一闪而过，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想多了，她在医院。”耿亦尘此刻在医院，他正站在窗前接电话。
慕婧妍惊愕：“医院？她怎么了？”
耿亦尘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女人：“酒精中毒。”
“哪个医院？病房号多少？我现在就来。”慕婧妍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向电梯。
到了医院，慕婧妍推开病房，耿亦尘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凳上，躺在病床上的露西右手打着点滴，脸色苍白如纸。
她进入病房，快步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还没醒的露西，又看向耿亦尘。
“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耿亦尘有些疲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没事。”
“我昨天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慕婧妍听到没事，松了一口气，“你是怎么发现的？”
耿亦尘身上的衬衣到处都是褶皱，他口吻淡淡的道：“昨晚后半夜，她打的电话给我。”
到了午饭时间，露西还没有醒，慕婧妍和耿亦尘去吃饭。
两人在医院对面的餐厅吃过饭后，从餐厅里出来，慕婧妍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留在医院就好了。”
“好。”耿亦尘这两天确实有些睡眠不足，他顿了一下又道，“别告诉她我一直在医院。”
免得到时候露西又要纠缠他，他不想再惹麻烦。
慕婧妍点头：“嗯。”
耿亦尘离开，她一个人进入医院，在大厅碰见了孙晋东和孙晓晓。
孙晋东很是意外的看着她：“婧妍。”
慕婧妍温淡的颔首，瞥了一眼孙晓晓怀里的婴儿：“生了？”
孙晋东见到她很高兴：“已经两个月了。”
“恭喜。”慕婧妍走上前，用一根手指碰了碰婴儿的脸，然后又看向孙晋东和孙晓晓，“叫什么名字？”
纱晓晓笑着应道：“叫孙”
“我今天是来医院看病人的，也不知道会遇到你们，没有给孩子准备什么见面礼，下次补上。”
孙晋东踌躇了片刻，说道：“满月的时候，送了请帖给你，但你没来，今天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慕婧妍面容淡淡，清凉的声线平静无波：“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孙晋东趁机问道：“那你什么有时间？咱们改天也可以。”
“等我有时间的时候联系你们，我还要去看病人，先走了。”说完，慕婧妍走向电梯。
孙晋东知道她是在婉言拒绝，但还是想要一个后悔的机会：“那你还有我的电话吗？”
以前慕婧妍帮过他不少的忙，他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慕婧妍没有吭声，走到了电梯处，电梯刚好打开，里面有人出来，等人都陆续出来完后，她走了进去。
到了病房，没过多久，露西醒了过来。
慕婧妍上前扶起她，给她把枕头垫在身后，让她靠在着。“饿了吧？想吃什么？”
露西扫了一眼病房，只有她一个人在：“只有你吗？”
慕婧妍知道她的意思：“那你以为还有谁？”
醒来没有看到耿亦尘，露西有些失望：“不是耿亦尘把我送到医院的吗？”
“是，但他把你送到医院就走了。”
如果让她知道，耿亦尘一直在这里守着她，她恐怕又是一阵感动，到时候又要纠缠不清了，这样她虽然会伤心失望，但也容易对耿亦尘死心。
“他也太没良心了，把我送到医院就走了，也不管我，就不怕我死了吗？”
露西气的抓狂，不小心扯到了手背上的点滴针头，疼得她脸色一白。
慕婧妍见鲜血回了输液管，赶紧去喊了护士过来，护士重新把针扎好后离开。
慕婧妍见她一脸气呼呼的模样，安慰道：“他要是不管你死活，你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不会送你来医院了。”
露西不仅脸色，连嘴唇都是一片苍白，她无力的靠在病床上生闷气。
慕婧妍倒了一杯水给她：“你下次别再喝酒了，昨晚多危险。”
露西捧着水杯说道：“我体质特殊，喝多了就有可能酒精中毒，平时只能喝一点红酒。”
慕婧妍一脸的惊愕：“那你昨天还跑去喝酒？还喝那么多？”
露西低着头，神情有些悲凉：“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慕婧妍的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岔开话题：“想吃什么？我去买？”
露西神情低落的道：“不想吃。”
慕婧妍没有依她，去医院对面的餐厅打包了饭菜给她。
露西心情不好，只吃了几口，等她打完点滴后，嚷嚷着要出院。
慕婧妍去找了医生，然而医院说还留院观察两天。
待在医院里没事，露西便让慕婧妍把病房的门反锁，给慕婧妍治疗病情。
买完菜，楚熙旭三人回到家，温念念进入厨房，动手开始做饭。
楚熙旭给温允菲打开电视，调到少儿节目让她自己玩，他走向厨房。
看着温念念洗菜，切菜，有条不紊的忙碌，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温念念转身，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他，微微怔了一下。她面无表情的走到碗橱前，从里面拿了盘子，又回到流理台前，把切好的菜装进盘子里。
楚熙旭看出了她的冷淡：“既然不欢迎我，为什么要留我在这里？”
温念念不冷不热的道：“你走肯定会带走允菲。”
“知道就好。”楚熙旭倚靠在门框上，神情悠悠闲闲的道，“所以别再摆着一张臭脸，否则我就带允菲走。”
温念念放下菜刀，扭头冷眼看着他：“听你大哥说，你这些年变了不少，我看也没变，还是那么卑鄙。”
楚熙旭勾唇邪笑，意味深长的道：“我要是不卑鄙，哪里来的允菲？”
温念念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个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要吃饭就去客厅里待着！”
楚熙旭毒舌的道：“我要在旁边看着，不然你在我的饭菜里下毒怎么办？”
温念念顺着他的话说：“你倒是提醒了我，你一死允菲就归我了，刚才还真是忘了买能毒死人的药。”
楚熙旭嗤笑：“既然允菲已经回到了楚家，那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在楚家，我要是真出了意外，允菲也不会是你的。”
温念念不再理他，继续忙自己的。
楚熙旭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客厅，在温允菲的身旁坐下。
“允菲，你妈咪做的饭菜好吃吗？”
温允菲点了点头：“好吃。”
楚熙旭见她回答的这么干脆，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就算温念念做的很难吃，在允菲的眼中恐怕也是好吃。
等温念念做好，他尝过就知道味道如何了。
治疗结束后，慕婧妍看了一眼时间，想着让吴妈在晚饭的时候煲些汤送来。
她一边掏手机一边问向露西：“晚饭想吃什么？我让家里的佣人送来。”
“香酥排骨，爆炒虾仁，水晶玉贝豆腐，白玉牛肉，小鸡炖蘑菇。”露西没有跟她客气，一一报出想吃的菜名，“对了，再来两个饭后甜点。”
慕婧妍抬眼看她，很是怀疑的道：“你吃的完吗？”
露西元气满满的道：“昨晚把肠胃都快吐出来了，今天当然要补回来。”
慕婧妍拨了别墅的座机，电话是吴妈接的，她将露西刚才说的那些菜重复了一遍。
吴妈听到她在医院，便多问了两句，听到不是她出了什么事，这才放心下来。吴妈放下听筒，转身要去厨房吩咐。
楚熙辰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刚接了电话，随口问道：“谁的电话？”
吴妈微微欠身：“回少爷，是少夫人的电话。”
听到是慕婧妍的电话，楚熙辰猜到肯定是有事：“她说了什么？”
吴妈如实说道：“她有一个朋友在医院，让我送饭菜到医院。”
慕婧妍的朋友不多，她今天是去找露西的，楚熙辰猜到那个生病的朋友有可能是露西。“她也在医院吗？”
吴妈回答：“是。”
楚熙辰走下台阶：“厨房做好告诉我一声，我送去医院。”
“是，少爷。”吴妈应声，见他没有其他的吩咐，去了厨房。
露西盯着手机发呆，过了片刻后，她抬头看向慕婧妍。
“这一天都快过去了，耿亦尘也不打个电话问一问，你说他是不是盼着我死了才好？”
“你又在瞎说什么。”慕婧妍坐在沙发上无聊的刷微博，“他又不知道你醒了。”
“对哦，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我没事了？”露西不见半分虚弱，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想到上午还在埋怨耿亦尘，此刻又在惦记他，慕婧妍无语的摇了摇头。
露西还在纠结要不要打电话给耿亦尘，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楚熙辰拎着两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慕婧妍放下手机，诧异的道：“怎么是你来了？”
楚熙辰进入病房，顺手关上门：“你朋友也是我朋友，我来送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这话说的我爱听。”露西见到楚熙辰来，也很是意外，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后，一脸的满足感，“多交几个像你这样有权有势的朋友，我的人生也算圆满了。”
楚熙辰走过去，将保温桶放在桌上：“难道不是有了耿亦尘，你的人生就圆满了吗？”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了。”露西穿着蓝白条格的病服，盘腿坐在病床上，一脸馋相的盯着两个保温桶，“我好饿，我要吃的那些菜都有吗？”
“不知道。”吴妈递给他，他拎着就走了，里面有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慕婧妍上前把保温桶打开，饭菜冒着热气腾腾的白雾，香气在病房里弥漫。
饭菜是双人份的，慕婧妍看向楚熙辰：“你吃过了吗？”
楚熙辰在双腿交叠在沙发上坐下，声音温温的道：“吃过了。”
慕婧妍拉过椅凳，坐在病床边和露西一起吃饭。
看到自己点的菜都有，露西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吃起来，赞不绝口的道：“你们家的厨师手艺真不错，好吃。”
“那就多吃点。”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慕婧妍是没有什么口味。
等她们两人吃过饭后，楚熙辰看向病床上的露西，不紧不慢的开口：“被耿亦尘伤心了？一时想不开自杀，然后未遂？”
露西一口水喷了出来，抚着胸口一阵猛烈的咳嗽，呛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缓了片刻，气息通顺后，她说道：“你看我像是个会自杀的人吗？”
楚熙辰不咸不淡的道：“会。”
她哪里像了？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哪里像是为了一点小事就自杀的人？”
楚熙辰客观的评断：“喝醉酒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是酒精中毒！酒精中毒！”怕他不相信，她还特意重复了两遍。
楚熙辰的眸色淡然无波，态度散漫的说道：“那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露西认真的想了一下两者之间的区别，然后说道，“就好比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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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楚泽以为他没有看见自己，出声喊他，见他看过来后又说道，“我在面壁。”
楚熙辰眉目不动，面色淡淡的道：“我没瞎。”
楚泽眼巴巴的瞅着他：“下次你和妈妈去度假，记得带上我哦。”他都这么主动受惩罚了，他不会还这么小气吧？
“看你表现。”楚熙辰丢下一句话上了楼，去了书房。
楚泽绞着手指一脸的纠结，看表现是让他面壁几小时？平时做错了事情受惩罚都是两小时，今天不会也是两小时吧？他好想哭，两小时好久哦，他现在想睡午觉。
慕婧妍到了酒店，来到露西的房间外，连续敲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来开门。不会是还在睡觉吧？
刚才在电梯里她看了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如果真的还在睡觉，那她可真能够睡的。她又敲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露西的电话。
响了许久后被接通，她开口道：“露西，开门。”
然而，那边响起的不是露西的声音，而是耿亦尘的。
“婧妍，是我。”
慕婧妍愣住，片刻后，她有些结巴的道：“亦尘，你……露西……”
虽然耿亦尘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但她听出了声音里夹杂着的疲倦，她的脑海里各种猜测一闪而过，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想多了，她在医院。”耿亦尘此刻在医院，他正站在窗前接电话。
慕婧妍惊愕：“医院？她怎么了？”
耿亦尘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女人：“酒精中毒。”
“哪个医院？病房号多少？我现在就来。”慕婧妍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向电梯。
到了医院，慕婧妍推开病房，耿亦尘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凳上，躺在病床上的露西右手打着点滴，脸色苍白如纸。
她进入病房，快步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还没醒的露西，又看向耿亦尘。
“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耿亦尘有些疲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没事。”
“我昨天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慕婧妍听到没事，松了一口气，“你是怎么发现的？”
耿亦尘身上的衬衣到处都是褶皱，他口吻淡淡的道：“昨晚后半夜，她打的电话给我。”
到了午饭时间，露西还没有醒，慕婧妍和耿亦尘去吃饭。
两人在医院对面的餐厅吃过饭后，从餐厅里出来，慕婧妍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留在医院就好了。”
“好。”耿亦尘这两天确实有些睡眠不足，他顿了一下又道，“别告诉她我一直在医院。”
免得到时候露西又要纠缠他，他不想再惹麻烦。
慕婧妍点头：“嗯。”
耿亦尘离开，她一个人进入医院，在大厅碰见了孙晋东和孙晓晓。
孙晋东很是意外的看着她：“婧妍。”
慕婧妍温淡的颔首，瞥了一眼孙晓晓怀里的婴儿：“生了？”
孙晋东见到她很高兴：“已经两个月了。”
“恭喜。”慕婧妍走上前，用一根手指碰了碰婴儿的脸，然后又看向孙晋东和孙晓晓，“叫什么名字？”
纱晓晓笑着应道：“叫孙”
“我今天是来医院看病人的，也不知道会遇到你们，没有给孩子准备什么见面礼，下次补上。”
孙晋东踌躇了片刻，说道：“满月的时候，送了请帖给你，但你没来，今天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慕婧妍面容淡淡，清凉的声线平静无波：“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孙晋东趁机问道：“那你什么有时间？咱们改天也可以。”
“等我有时间的时候联系你们，我还要去看病人，先走了。”说完，慕婧妍走向电梯。
孙晋东知道她是在婉言拒绝，但还是想要一个后悔的机会：“那你还有我的电话吗？”
以前慕婧妍帮过他不少的忙，他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慕婧妍没有吭声，走到了电梯处，电梯刚好打开，里面有人出来，等人都陆续出来完后，她走了进去。
到了病房，没过多久，露西醒了过来。
慕婧妍上前扶起她，给她把枕头垫在身后，让她靠在着。“饿了吧？想吃什么？”
露西扫了一眼病房，只有她一个人在：“只有你吗？”
慕婧妍知道她的意思：“那你以为还有谁？”
醒来没有看到耿亦尘，露西有些失望：“不是耿亦尘把我送到医院的吗？”
“是，但他把你送到医院就走了。”
如果让她知道，耿亦尘一直在这里守着她，她恐怕又是一阵感动，到时候又要纠缠不清了，这样她虽然会伤心失望，但也容易对耿亦尘死心。
“他也太没良心了，把我送到医院就走了，也不管我，就不怕我死了吗？”
露西气的抓狂，不小心扯到了手背上的点滴针头，疼得她脸色一白。
慕婧妍见鲜血回了输液管，赶紧去喊了护士过来，护士重新把针扎好后离开。
慕婧妍见她一脸气呼呼的模样，安慰道：“他要是不管你死活，你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不会送你来医院了。”
露西不仅脸色，连嘴唇都是一片苍白，她无力的靠在病床上生闷气。
慕婧妍倒了一杯水给她：“你下次别再喝酒了，昨晚多危险。”
露西捧着水杯说道：“我体质特殊，喝多了就有可能酒精中毒，平时只能喝一点红酒。”
慕婧妍一脸的惊愕：“那你昨天还跑去喝酒？还喝那么多？”
露西低着头，神情有些悲凉：“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慕婧妍的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岔开话题：“想吃什么？我去买？”
露西神情低落的道：“不想吃。”
慕婧妍没有依她，去医院对面的餐厅打包了饭菜给她。
露西心情不好，只吃了几口，等她打完点滴后，嚷嚷着要出院。
慕婧妍去找了医生，然而医院说还留院观察两天。
待在医院里没事，露西便让慕婧妍把病房的门反锁，给慕婧妍治疗病情。
买完菜，楚熙旭三人回到家，温念念进入厨房，动手开始做饭。
楚熙旭给温允菲打开电视，调到少儿节目让她自己玩，他走向厨房。
看着温念念洗菜，切菜，有条不紊的忙碌，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温念念转身，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他，微微怔了一下。她面无表情的走到碗橱前，从里面拿了盘子，又回到流理台前，把切好的菜装进盘子里。
楚熙旭看出了她的冷淡：“既然不欢迎我，为什么要留我在这里？”
温念念不冷不热的道：“你走肯定会带走允菲。”
“知道就好。”楚熙旭倚靠在门框上，神情悠悠闲闲的道，“所以别再摆着一张臭脸，否则我就带允菲走。”
温念念放下菜刀，扭头冷眼看着他：“听你大哥说，你这些年变了不少，我看也没变，还是那么卑鄙。”
楚熙旭勾唇邪笑，意味深长的道：“我要是不卑鄙，哪里来的允菲？”
温念念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个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要吃饭就去客厅里待着！”
楚熙旭毒舌的道：“我要在旁边看着，不然你在我的饭菜里下毒怎么办？”
温念念顺着他的话说：“你倒是提醒了我，你一死允菲就归我了，刚才还真是忘了买能毒死人的药。”
楚熙旭嗤笑：“既然允菲已经回到了楚家，那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在楚家，我要是真出了意外，允菲也不会是你的。”
温念念不再理他，继续忙自己的。
楚熙旭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客厅，在温允菲的身旁坐下。
“允菲，你妈咪做的饭菜好吃吗？”
温允菲点了点头：“好吃。”
楚熙旭见她回答的这么干脆，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就算温念念做的很难吃，在允菲的眼中恐怕也是好吃。
等温念念做好，他尝过就知道味道如何了。
治疗结束后，慕婧妍看了一眼时间，想着让吴妈在晚饭的时候煲些汤送来。
她一边掏手机一边问向露西：“晚饭想吃什么？我让家里的佣人送来。”
“香酥排骨，爆炒虾仁，水晶玉贝豆腐，白玉牛肉，小鸡炖蘑菇。”露西没有跟她客气，一一报出想吃的菜名，“对了，再来两个饭后甜点。”
慕婧妍抬眼看她，很是怀疑的道：“你吃的完吗？”
露西元气满满的道：“昨晚把肠胃都快吐出来了，今天当然要补回来。”
慕婧妍拨了别墅的座机，电话是吴妈接的，她将露西刚才说的那些菜重复了一遍。
吴妈听到她在医院，便多问了两句，听到不是她出了什么事，这才放心下来。吴妈放下听筒，转身要去厨房吩咐。
楚熙辰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刚接了电话，随口问道：“谁的电话？”
吴妈微微欠身：“回少爷，是少夫人的电话。”
听到是慕婧妍的电话，楚熙辰猜到肯定是有事：“她说了什么？”
吴妈如实说道：“她有一个朋友在医院，让我送饭菜到医院。”
慕婧妍的朋友不多，她今天是去找露西的，楚熙辰猜到那个生病的朋友有可能是露西。“她也在医院吗？”
吴妈回答：“是。”
楚熙辰走下台阶：“厨房做好告诉我一声，我送去医院。”
“是，少爷。”吴妈应声，见他没有其他的吩咐，去了厨房。
露西盯着手机发呆，过了片刻后，她抬头看向慕婧妍。
“这一天都快过去了，耿亦尘也不打个电话问一问，你说他是不是盼着我死了才好？”
“你又在瞎说什么。”慕婧妍坐在沙发上无聊的刷微博，“他又不知道你醒了。”
“对哦，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我没事了？”露西不见半分虚弱，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想到上午还在埋怨耿亦尘，此刻又在惦记他，慕婧妍无语的摇了摇头。
露西还在纠结要不要打电话给耿亦尘，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楚熙辰拎着两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慕婧妍放下手机，诧异的道：“怎么是你来了？”
楚熙辰进入病房，顺手关上门：“你朋友也是我朋友，我来送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这话说的我爱听。”露西见到楚熙辰来，也很是意外，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后，一脸的满足感，“多交几个像你这样有权有势的朋友，我的人生也算圆满了。”
楚熙辰走过去，将保温桶放在桌上：“难道不是有了耿亦尘，你的人生就圆满了吗？”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了。”露西穿着蓝白条格的病服，盘腿坐在病床上，一脸馋相的盯着两个保温桶，“我好饿，我要吃的那些菜都有吗？”
“不知道。”吴妈递给他，他拎着就走了，里面有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慕婧妍上前把保温桶打开，饭菜冒着热气腾腾的白雾，香气在病房里弥漫。
饭菜是双人份的，慕婧妍看向楚熙辰：“你吃过了吗？”
楚熙辰在双腿交叠在沙发上坐下，声音温温的道：“吃过了。”
慕婧妍拉过椅凳，坐在病床边和露西一起吃饭。
看到自己点的菜都有，露西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吃起来，赞不绝口的道：“你们家的厨师手艺真不错，好吃。”
“那就多吃点。”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慕婧妍是没有什么口味。
等她们两人吃过饭后，楚熙辰看向病床上的露西，不紧不慢的开口：“被耿亦尘伤心了？一时想不开自杀，然后未遂？”
露西一口水喷了出来，抚着胸口一阵猛烈的咳嗽，呛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缓了片刻，气息通顺后，她说道：“你看我像是个会自杀的人吗？”
楚熙辰不咸不淡的道：“会。”
她哪里像了？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哪里像是为了一点小事就自杀的人？”
楚熙辰客观的评断：“喝醉酒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是酒精中毒！酒精中毒！”怕他不相信，她还特意重复了两遍。
楚熙辰的眸色淡然无波，态度散漫的说道：“那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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