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找朋友(二)_黄泉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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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找朋友(二)

  第37章

  闵龙三十四岁了,保养得当的脸上棱角分明,如果不笑的话,连一根皱纹都看不到。

  金边眼镜让他看起来很斯文。但是当他卸下眼镜的时候,屏幕里的那个男人又依稀有了些少年的天真。

  真帅啊。

  他无限眷恋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又重新打开了电脑,一层层地点开一个又一个文件夹。

  藏在电脑深处的某个文件夹是他珍藏了许多年的宝贝,里面有照片也有视频。

  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些不寻常是什么时候呢?十四五岁吧,他回了老家,看到田地里穿着开裆裤的三四岁小儿,心底起了些异样的涟漪。那几年网吧很是火爆,他总是中午的时候连饭都不吃,饿着肚子去。

  他坐在网吧的角落,像是在做贼一样,悄悄地打开那不敢让别人知道的网站,像只藏在黑洞里的老鼠,一点点地慰藉自己。

  闵龙考上了大学,成为了多少家长眼中成绩优异的“别人家孩子”。

  再没有什么,比做一个“尽职”的家教更能接近这些孩子。--

  他教数学、教英语,如果遇上寒暑假,偶尔还会被热情的家长邀请住在家里。

  毕竟…谁会提防一个阳光积极健康向上的大学生呢?

  可是当他大学毕业之后,再接近这样的小男孩就再也没有以前那样便利了。

  闵龙沉寂了短暂的一阵,却又在大约三四年前开始打游戏。

  游戏里的他聪明多金又有时间,打通宵游戏也没有人约束。

  他在游戏里总能找到那些天真的崇拜者,在他一步步的诱导下成为他美味的盘中餐点。

  白天里,闵龙西装革履人模狗样,是这座城市里人人艳羡的精英,等到了晚上他坐在电脑前面,却怀揣着那些阴暗的不可示人的秘密。

  可是今天晚上的闵龙有些意兴阑珊。他一下下地滑着鼠标,想到了这次颇为失败的会面。

  “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他还是抱了点希望,试探性地问。

  却没想到网络那头的茉莉热情依旧,秒回了他的消息:“周六晚上七点,嘉年华公园前,我带我弟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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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真的带我去游乐园吗?”小海瞪大了眼睛。

  茉莉笑眯眯点点头。

  “就我们两个人?”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她宅得连外卖都懒得出门去拿,这次竟然会主动带他去游乐场玩?

  “不是为了去见其他人?”他蹙起细长的眉毛,担忧地问。

  茉莉被他逗笑了:“见谁呀?上次那个人吗?放心罢,吹啦!”

  她不满地吐槽:“太抠门,是不是?约好见面,连顿饭都不请我吃,就只给买桶爆米花,活该你做短命鬼…”

  小海眼睛一亮,比谁都高兴听见她说那人的坏话。

  他抓住她的袖子,轻轻摇动:“姐姐,那我们去哪里?”

  “嘉年华公园呀。”茉莉点头,“海,你妈妈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

  “所以,就放心地跟着姐姐出去玩吧。”

  母亲又交了男朋友。

  小海刚刚才燃起的快乐又被这个消息浇熄了些许。

  母亲的每一次恋爱对他来说都是一场酷刑。

  一开始总是甜蜜又顺利的,母亲会对他笑,展示很少会露出的温情。很快她就开始整晚整晚的不回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即便是回了家,她也总是阴晴不定。有的时候对他很好,像最温柔的母亲,但更多的时候她像是一潭浑水,死气沉沉。

  可是最难熬的,永远是母亲和她的男朋友分手之后的那段时间。

  她有时喝酒,酩酊大醉;有时又不肯睡觉,低泣的声音萦绕在整个房间。

  他躺在床上无论怎么用被子盖住脑袋,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妈妈,她真的很漂亮,是么?”小海轻轻说,“李凯华总是说,他妈妈长得可好看,他以后也想找个像妈妈一样漂亮的女孩子。”

  美丽的外表之下,早已是坍塌的废墟一片。

  “可我不想…”

  小海淡淡地说,“我喜欢像姐姐这样的,温柔的。”

  温柔又坚强,哪怕天塌下来也一样无所畏惧。

  茉莉脚步一顿,轻轻说了声:“你呀,才见过几个女孩子啊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她话锋一转:“我呀,我是法海。”

  “法海?”小海奇怪。

  茉莉笑弯了眼睛:“对呀,《法海你不懂爱》啊,一首歌!啧,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海,姐姐告诉你一个道理,一定要记好了。”她半真半假地说,“爱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那什么靠得住呢?”小海抬眼。

  “命,命才靠得住。”茉莉毫不犹豫。

  所有以爱为名的伤害,都是一场待营救的绑架。

  “如果有人让你觉得她很爱你,你也很爱她,但是她做的却一直是伤害你的事,那么一定要逃开。”

  “如果逃不开,就要反抗。”

  “如果反抗不了,就…”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得像散在了春风里。

  “就什么?”小海没有听清楚。

  茉莉却伸出手指,指着前面亮着

  五颜六色闪灯的摩天轮:“到啦!我们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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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年华里有很多孩子在追逐打闹,处处都有孩童的欢笑和尖叫声。

  闵龙的心情却有些烦躁,在嘉年华公园门口来回踱步——今晚约他相见的茉莉,已经迟到四十分钟了。

  再怎么发消息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人理他。

  闵龙上下牙狠狠地咬在一起。

  早该知

  道这姑娘不靠谱!第一次见面就糊里糊涂,这一次竟然直接放他鸽子。

  初春的晚上越来越冷,可是他的后背却粘腻湿滑,有种诡异万分的感觉。

  闵龙烦躁地探手一摸,竟然又摸到了一片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

  奇怪,这又是哪里来的花瓣?

  闵龙随手一甩,没放在心上。

  可是有股异香窜入他的鼻腔,让他的体内涌起千万重难言的渴望,像千万只蚂蚁在腿上爬,又像是一滴滴热油浇在他的胸口,让他难耐,让他疯狂。

  闵龙红了眸子,喉咙喑哑,握紧了拳头,想把那莫名其妙燃起来的欲念按捺下去。

  他不想再继续傻傻等下去。

  可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那异香越来越浓厚,仿佛玫瑰花瓣黏在了他的指尖挥之不去。

  他的渴望也越来越浓厚,一点点地吞噬了他的理智。

  头顶呼啸划过的过山车上,不是有很多孩子在尖叫笑闹吗?公园正中的射击游戏摊上,不是正聚着一群七八岁的男孩嘛?

  仿佛绝世的人面前突然出现饕餮大餐,这样的诱惑太难抵挡。

  闵龙抬脚朝嘉年华公园里走,头顶张灯结彩挂着各式各样的彩灯,在月光下幻化成各式各样朦胧的颜色。

  他在人群中慢慢走着,眼神像是淬了毒,一圈圈小心地逡巡着那些笑闹的孩子。

  一家人在一起的孩子,他不敢靠近。父母管得太严的孩子,他也不敢肖想。

  可是不要紧,嘉年华这么大,总能等到和父母走失,落单的孩子不是吗?

  只要被他找到那样的孩子,不就可以了吗?

  鼻腔、胸膛到处都是那股惹人烦躁的异香,闵龙连一丝初春的寒意都感觉不到,只觉得从头顶到脚心处处贯穿着热气,让他狠狠撕扯自己的领口,崩掉了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到底在哪里呢?

  他踱到了嘉年华的角落,阴恻恻地看着远处热闹的人群。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快乐,那么兴奋,闵龙等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个落单的男孩子。

  可是过了一阵,他听见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

  像是七八岁的小男孩,瘦弱又清秀,面容白皙眼角通红,落单了孤零零。

  闵龙猛地回过头,如同嗅到了腐肉的秃鹫,拔脚就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跑。

  是在哪里呢?

  他看见他了,激动地浑身颤抖,离着那个男孩子七八米远的地

  方,才硬生生地停下脚步。

  “你…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吗?”他露出迷人的微笑,一步一步靠近,像靠近一只胆小的猫,生怕动作太大吓跑了他。

  那个男孩缓缓抬起头,穿着红色的衣服,清秀的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像一朵清晨带露的玫瑰花。

  “别怕,别怕!”闵龙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手指在身侧渐渐握成拳,拼命压抑着将那孩子一把拽过来的冲动。

  “既然是来游乐场玩,那就要

  开心才是!”他焦灼地环顾四周,看见旁边的鬼屋眼睛骤然一亮。

  “乖,来这里。我陪你玩一个鬼屋,再带你去找爸爸妈妈怎么样?”

  这种老式的游乐场,鬼屋往往在最偏僻的角落。一辆辆能够坐下两个人的小车连在一起,钻进黑乎乎的洞口绕一圈,里面会有些电动的“妖魔鬼怪”突然发出声音或者动一动,吓唬坐着小车游览的孩子。

  鬼屋之后便是公园围栏,空荡荡的马路上偶有行人经过,周围连一棵树也没有,很容易被人看见。

  再没有比这个鬼屋更合适的地方了!

  只一秒的时间,闵龙就看中了鬼屋的小车。

  “来吧,孩子。”闵龙颤抖着声音去拽那个孩子,“跟叔叔玩一把鬼屋。别怕,到叔叔怀里来,我会保护你的。”

  他们坐上了车。

  小小的车厢突然间启动了,闵龙兴奋地看着前方黑乎乎的洞口,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车身钻入鬼屋内的那瞬间,啪地一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

  眼前骤然一片漆黑。鼻腔中的那股异香却越来越浓。

  闵龙的身体也越来越燥热,连呼出的气息都滚烫。

  他伸手去捞身边的男孩,哼哧着喘息:“别躲啊,小崽子,还不快点过来。”

  可他捞了个空。

  眼睛渐渐适应了鬼屋内的黑暗,头上却突然坠下巨大的一只黑蜘蛛,发出淡蓝色的幽光。

  闵龙借着这阵光定睛一看,突然间大骇。

  这是怎么回事?

  就这短短几秒,那个孩子去了哪里?为什么车厢上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他狠狠一拳砸在那小火车上,怒吼道:“你逃到哪儿去了?小兔崽子人呢?”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缓慢行进的小车旁边一个白色的骷髅张开了嘴巴,呜啊呜啊地乱叫着。

  热,像是从来没有过的热。

  闵龙一把拽掉自己的外套,掏出手机来打开了手电筒。

  什么都没有。

  除了小车旁边粗糙简陋的怪物,女鬼,僵尸,时不时地发出莫名其妙的怪叫。

  “要是被我捉到…”闵龙咬紧了牙关,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高举着手机照着四周。

  小车开得这样慢,一分一秒像在挪动,让本就烦躁的他更加暴虐。

  突然,闵龙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

  “藏到这里了啊!以为我找不到吗?”他露出狰狞的表情,抬脚便从小车里跨出来。

  可偏偏在这时,原本乌龟一样挪动的车厢突然加速。

  他一条腿被卡在半空,另一条腿却已落地,被带得一个趔趄。

  本能之下,闵龙伸手去扶车厢的边缘,右手抓牢了把手才没有摔倒。

  可是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机却没拿稳,从他的手里滑落啪地一下落在了地上。

  手

  机手电筒的光骤然熄灭,鬼屋中再度只剩下些微的幽光。

  闵龙蹲下身来摸了两下手机,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骂了一句娘,心里又怕那孩子又逃去了别的地方,只犹豫了一秒,便站起身来。

  “我来了…”

  闵龙因为激动而变了调,慢慢走到了鬼屋正中。

  那里摆着一口巨大的,半人高的“恐怖棺材”。

  厚重的棺材盖只盖住了一半,棉花做成的“蜘蛛网”挂在棺材的外面,宛如白色的床幔。棺材里面很是宽敞,能躺下两个成年人。

  闵龙扒在棺材边缘,低头朝那“棺材”中一看,果然看见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孩子躲在“棺材”的角落,白皙的手脚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你倒聪明,还给咱俩找了张床,嗯?是不是叔叔的乖孩子?”

  猎物已是囊中之物,闵龙此时倒不着急了,不紧不慢地一点点褪下了裤子,从盖住一半的棺材盖旁边钻进了“棺材”中。

  真好啊。

  闵龙长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倦鸟归巢,飘荡的心终于走到了终点。

  他跪在棺材里一点点朝那孩子挪过去,耳边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

  恼人。

  这声音恼人又扫兴。闵龙鼻腔里哼一声,抬头去看发出那声音的地方,却骇然地看见原本盖住一半的棺材盖,竟然在慢慢地合拢起来。

  咔嚓…咔嚓…

  闵龙大惊失色,紧紧扒住即将关闭的棺材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露出的空间越来越小…

  咔嚓…咔嚓…

  闵龙拼尽了全身力气,指甲盖因为巨大的力道而掀开,血肉模糊,可是那巨大的棺材盖像有千斤重,无论他怎样努力也丝毫不能撼动。

  咔嚓…咔嚓…

  棺材被盖了起来。--

  而闵龙,被牢牢地封在了里面。

  “有人吗!救命!救命啊!”

  他在巨大的恐惧下狂喊,却没有听到一点回应。

  闵龙半站起身子,用整个腰背的力量去拱,拱到后背火辣辣地疼,那棺材盖也没有挪动半分。

  黑漆漆的棺材中,只能听见闵龙一个人粗重的喘息和怒吼。

  他心念一动,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伸出手在棺材里一点点地摸,缓慢地摸索,仔细的摸索。

  没有摸到那个孩子的半片衣角。

  却只在棺材的角落,摸

  到了一片已经枯萎的玫瑰花瓣。

  古怪的异香不知何时消失了。

  闵龙燥热的身体渐渐归于平静,**退散理智回归,无边的恐惧从心底一点点地喷发。

  他的手机掉在了外面。

  他脱去了外套和裤子,被牢牢地锁死在了鬼屋的一口棺材里。--

  春寒料峭的夜晚,原来是这样地冷。

  阴风从棺材的每一个角落钻进来,顺着他裸

  露的皮肤侵入他的骨髓。他的金边眼镜上浮起了一层白雾,浑身抖得像在筛糠。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闵龙伸出拳头来,一下又一下地捶着棺材的墙壁。

  他用了这样大的力气,每一下重锤都仿佛在砸碎自己的骨头。

  他的手没有力气,他便用头来砸,一下下,砸得眼冒金星,额前流下粘腻的血…

  他还不想死。他还想活。

  沉闷的“咚咚”声在鬼屋中回荡,夹杂着闵龙悲愤又无力的呼救声。

  “我还…不想死啊!谁来…救救我…”

  ——————————————————————————

  “怎么样,好玩吗?”茉莉拽着小海,咯咯笑着从过山车上跑下来。

  小海的脸色泛白,心脏咚咚直跳,掌心都出了汗,一直攥着她的袖子。

  “好玩是好玩,就是太吓人了。”他半真半假地抱怨。

  她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这就认怂啦?那…下一个玩啥?”

  他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地说:“海盗船!”

  “好!”茉莉笑得灿烂,“我们今晚得好好玩才行,不然明天,这个游乐场就关门了。”

  小海有些疑惑:“春天生意正好,为什么游乐场要关门?”

  茉莉一噎,轻咳一声才说:“谁知道呢?世事无常,谁知道棺材里会不会躺着一个真的死人呢…”

  她的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心情十分好的样子,玩到快十点还没有回家的想法。

  “啊,那里有个鬼屋!”她兴高采烈,拽着他往过走。

  小海却本能地抗拒:“…我不喜欢玩这个…”

  他哪里拗得过她,被她推着坐了鬼屋前的小车,长长叹一口气。

  “准备好了吗?”茉莉兴致高昂,大喊了一声,“出发!”

  小车一点点地往前挪,小海下意识地往她身边靠了靠。

  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小声安慰:“善恶有报,天道轮回。你这么善良的孩子,从来没做过坏事,又在怕什么?”

  他略略放松了些,却依然有些紧张。

  好在这鬼屋已经有些年岁,内里的摆设和“鬼怪”都破旧不堪,半点也不吓人。

  头顶上突然掉下一只绿色的蜘蛛,茉莉坐在他的身边咯咯直笑,恐怖的气氛消失殆尽,逗得连小海也弯起了唇角。

  他不那么紧张了,开始好奇地打量鬼屋里的摆

  设。

  “姐姐,这个鬼屋做得还挺逼真的。你看啊,那个棺材一直在动呢。”

  小海拽了拽茉莉的衣袖,好奇地指给她看,“听,那个棺材好像还在叫救命。”

  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从棺材中传来,喑哑的喊声有气无力,像某个命悬一线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茉莉浅浅勾起唇角:“嗯,是很逼真啊。”

  逼真到又有哪个来鬼屋玩的游客,会认为这棺材里面是真的藏了一个活

  生生的人呢?

  旁边的骷髅突然发出了呜啊呜啊的叫声,勾走了小海的注意力。

  再没有谁在意那“逼真”的棺材。

  喑哑绝望的呼救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身后。

  小车在鬼屋绕完一整圈,茉莉和小海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怎么样?以后还害怕吗?”她微笑着问。

  “不怕了,再也不怕了。”他也对着她微笑,“姐姐说了,我是最善良的孩子,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会儿歌手,看到一段对话,挺感慨的。

  “你认命吗?”

  “嗯。”

  其实我在写文的时候,也有一个“认命”的过程。一开始写问米时天不怕地不怕,靠着天赋一通瞎写,等到了后面几本,却越来越怀疑自己。

  这样的心情直到《凤灵》达到顶峰。宿命论的心态贯穿了创作凤灵的整个过程,我一次又一次地想,是不是曾经错过的梦想,就真的没有了实现的机会?也会不明白,为什么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却会有凭空出现的人在网络上造谣?也会怀疑是不是靠着写文,永远也没有办法养活自己?

  《凤灵》是我在跟自己较劲,问自己认命不认命。

  我认了。

  这才有了之后《洗白之路》近乎纯粹救赎的乌托邦,我给了自己一片温暖和安宁。

  洗白之路之后一段时间,我其实本来已经打算找工作了,没想到因为疫情的原因,没办法再找了。

  所以就干脆开了文。

  我一直很感恩我的读者,鼓励我支持我,即使我很少开口要营养液霸王票,却总是有读者愿意留给我。

  我很想带给大家幸福。

  在时局艰难的时候,希望我能尽自己的所能,在《黄泉路下》里给大家一片善恶有报的温暖。

  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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