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摸鱼第22天
林可然对于顾菀的反应十分不满。
她翻开了手机里的名单就要给顾菀看：“上个月我就做好了调查问卷,一经发出，报名者无比踊跃。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加班加点制定出了一套严格的评分机制,并且公平公正地为你筛选过了，留下来的都是绝对优质的！”
顾菀默了默，看着林可然满脸的热情,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艰难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哎呀不客气,我跟你谁跟谁。”林可然一边喜笑颜开,一边上下打量了顾菀一番,拍了拍她的肩,“真配合，今天穿得很漂亮嘛。”
“……”不好意思，她现在只后悔没有套着麻袋、抹了煤灰再过来。
沉默,长久的沉默。
顾菀看向温洵，温洵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只有在顾菀投来目光时，眸中才带上一点浅浅的笑。
林可然那边已经在联系人选了,顾菀连忙借着吃东西的由头,把温洵拉到了一边。
“热心市民小温在吗？我需要她的帮助。”她语气急切。
寒心市民小温无奈地摇头,神色悲悯地长叹一口气：“不在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好人没好报,她已经饿死了。”
“报报报！”顾菀迭声应道,“大爱人间，这次一定。”
温洵低下头，专注地看着顾菀,居然认真询问了起来：“怎么报呀？”
“……”顾菀的思维发散了一下，她脑中有一大堆词开始往外蹦，偏偏就没一个是合情合理又含蓄的。
她抓着温洵的手腕晃了晃，咬着下唇，眼中有些羞赧：“到时候再说嘛……”
温洵低低地笑了起来：“那不行，我们拿钱办事的，不看价格不知道出多少力。”
顾菀瞄了瞄四周，确认过没人注意到她们所在的角落后，伸出手指，戳了戳温洵的脸颊。
“我、我亲你一下。”她红着脸小声说。
“嘶，这个报酬，是不是有点低啊。”温洵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你看，我牺牲了我宝贵的名誉，至少应该……”
“？你还得寸进尺了？！爱要不要。”顾菀在她手腕上拍了一下，怒目而视。
“好好好。”温洵莞尔，她含着笑偏了偏头，眸光流转，“当然要，你给的我都要。”
别看温洵一副难说话的样子，热心市民小温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
户外摊了一排排烧烤架子，热闹得不行，顾菀避开了人流，一边吃着盘子里盛得满满的自助餐，一边旁观她心爱的温洵姐姐帮她面试。
对，面试。
林可然回来看到这样的场面时，她脑中只有这一个描述词。
她原本给顾菀在大厅中心布置了一个C位，想着趁这个机会轰轰烈烈地帮闺蜜结束母单生涯；结果顾寻倒好，喧宾夺主，拉着顾菀去了最角落里，一脸严肃地和候选人沟通，跟个封建时代的大家长似的，却让顾菀这个主角缩在里边埋头一顿猛吃。
林可然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那厢，面试还在继续。
候选人XX坐在桌对面，他神采飞扬地做完了自我介绍，就听温洵问道：
“你刚刚说，这次二模你考了全区……噢，第一百多名？”
“是一百零三名。”XX自信满满地微笑。
“一百多名，没错。”温洵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着脸摇头，“不好意思，你离成绩这一栏的最低要求差得有点远。”
XX震惊：“当初投简历的时候已经筛选过成绩了，我就是因为考得比她高才入围的。”
“你要做的是横向比较，你不知道我妹妹有多受欢迎吗？追她的人里那些考前十的都在排队，一百多名你怎么拿得出手？”温洵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先好好学习去吧，考不到第一不配早恋。”
顾菀叉了一口牛油果塞进嘴里，笑眯眯地听着温洵训人，然后就被林可然猛地一拍：“你在干什么啊！”
顾菀无辜地眨眨眼睛：“相亲啊。”
林可然气恼地瞪了温洵一眼：“不行，你们得把座位给换回来。”
然后顾菀就被赶鸭子上架，在林可然的强制下，一脸悲伤地和温洵换了个位置。
别看林可然只有一米六出头的小身板，往边上一伫，气势还是很强的。
顾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现实世界和之前的任务里，顾菀也不是没被表白过，但她没什么牵绊，一直采用最简单粗暴的处理办法——
漠视、离开、躲着走，以及“啊请问您是哪位”。
然而，她现在却只能礼貌微笑，“不好意思，我姐姐对你不是很满意”，然后低头吃一口温洵喂过来的沙拉。
等到温洵给她添了第三次盘，她把脸都笑僵了，才终于看到林可然收起了手机，凑上来问她：“怎么样，有没有满意的。”
顾菀当即把头摇成拨浪鼓。
本以为林可然会失望低落，顾菀甚至都做好了安慰和背锅的准备了，却见她激动地一拍大腿。
“不满意就对了，因为最优秀的还没出场呢，你等着啊，我来联系。”林可然拿出手机解锁，一脸神秘莫测地笑了起来，“你放心啦，我怎么可能会把好姐妹随便托付出去呢，要找肯定是找个知根知底的！徐高阳你还记得不？就是高二那个超帅的学神，从初中就开始追你了，我觉得没人比他更合适！”
顾菀头有点大：“姐妹，别这样，我害怕。”
她连忙点了点温洵：“我家里不许我早恋，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监督这个。”
她又怕林可然加深对温洵的误解，赶紧添了一句：“不存在她告密什么的，就是我自己良心不安而已。”
看着林可然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顾菀纠结了半天，只能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决定直接坦白。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焦灼又飘移不定，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我，我……”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林可然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可是她说不出口。
太难了，处理人际关系真是太难了，顾菀感觉自己都快哭了。
林可然为人热情又直爽，总会主动给她发消息，午休拉着她去吃饭，她不愿意伤害她，所以一直努力配合。
可是，这不是她的性格啊。
她不喜欢处于话题中心，不喜欢被人看到，她只有把自己连同自己的小心思都好好藏起来时，才会有安全感。
她当然希望自己是一个优秀的人，优秀到可以给别人带来希望与力量，这样会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但可不可以，止步于此？可不可以不要插手、不要过问？
可是，这样伤人的话，顾菀说不出口。
她只能悄悄掐着自己的指尖，一个词、一个词地强迫自己用尽量轻快的语气说着：“抱歉，我之前，一直，没机会告诉你。其实，我、我和顾寻……”
“叮——”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打断了她的话，是不锈钢勺子敲击在陶瓷餐碟上的声音。
顾菀愣了一下，就看到温洵微微勾着唇角，送了一勺鲜奶栗子糕到她嘴边，眼眸温柔而有力量，有着镇定人心的作用。
她反应有些迟钝，看着温洵的眼睛，下意识地张口吃了进去。
甜而不腻的清爽口感在口中蔓延开，让她暂时忘记了刚才那压抑的气氛。
温洵微笑着又给她勺了一口，目光转向林可然，淡淡道：“其实我在追顾菀。”
“？？”林可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放屁！你不安好心！”
“我知道你会这么想，因为顾菀其实也这么觉得。”温洵的眉头微微下撇，看上去情绪低迷，“小时候不懂事，做过很多让她难过的事情，我一直在努力弥补这些过失。我知道疤痕是不存在完全愈合的，但我会尽我所能地陪伴她、保护她，即使她最后不会选择我。”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桌面下，温洵悄悄伸出左手，把顾菀紧紧攥着的指尖裹进了温热的掌心里，“她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怪我不好，这段时间一直在打扰她，让她心里比较乱，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可然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顾菀这段时间都不和她骂顾寻了，敢情这是有了新发展啊。
再想想这俩人进来后的一系列默契的、亲昵的动作，草，这哪里是打扰，这特么是两情相悦好吧。
林可然心情复杂地看着顾菀，顾菀低着头不敢看她，神情木木的，耳朵却红了。
她叹了口气：“算了，你开心就好啦。也怪我不好，我只是觉得你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不会过来，没想到你会那么抗拒。”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吧，反正臭男人也不可靠。那你可得记得主动给我发消息啊，说说你的情况啥的。”她一拍桌面，嘟囔着，“总之，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记着我，不要被随随便便的人骗了。”
说到“随随便便”时，她狠狠瞪了温洵一眼：“不要以为老子出国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姐在国内朋友遍地走，收拾你还不容易。”
温洵坦然地笑了：“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怎么说得好像是她把顾菀托付出去了呢？
林可然气结，她看到顾菀还在一旁傻乎乎地点头，顿时觉得目前的局势已经没救了。
“好啦，那我就不当电灯泡咯。”林可然耸耸肩，站了起来，恢复了笑容。
她指了指室外的人群，笑嘻嘻道：“我吃烧烤去啦，你们随便玩，走之前给我发个信息就好。”
温洵简单地道过了别，低下头看向顾菀。
顾菀的情绪一直不太对，但她不打算多问。
她牵着顾菀的手轻轻晃了晃，右手梳了梳顾菀额前的碎发，轻声问道：“小蛋糕好不好吃？我再去给你拿一块好不好？”
顾菀摇了摇头。
“看来不好吃，那我想想噢。”温洵四处望了望，又低头询问顾菀，面上是温柔的笑，“那边好多人在排队等海鲜，想不想吃，我去挑一点？你还没有尝过我调的蘸料对吧。嗯，真不错，又是一个展现自我的好机会。要不要赏个脸？”
顾菀沉默了几秒钟，才低低地开口。
她并没有回答温洵的问题，而是喊了一声温洵的名字。
“嗯？怎么啦。”温洵笑着应道。
顾菀撑在座椅上的左手抓紧了椅面，她仰起了头，侧过脸来，直直地看向温洵。
她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泛着润泽的水光，带着一些脆弱，更多的却是坚定。
“你把头抬高一点。”她说。
温洵微微直起身子，目光与顾菀平视。
下一秒，顾菀空着的左手紧紧搭在了温洵的右肩上。
她用力地吻了上来。
在喧闹的背景音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虽然碗子已经很努力地在积极了，但她本质上还是个挺丧的人。
世界三要收拾收拾走原著剧情了，走完就结束了。
怎么说呢，虽然很想让女鹅开开心心谈恋爱啦，但她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要学会专注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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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菀默了默，看着林可然满脸的热情,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艰难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哎呀不客气,我跟你谁跟谁。”林可然一边喜笑颜开,一边上下打量了顾菀一番,拍了拍她的肩,“真配合，今天穿得很漂亮嘛。”
“……”不好意思，她现在只后悔没有套着麻袋、抹了煤灰再过来。
沉默,长久的沉默。
顾菀看向温洵，温洵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只有在顾菀投来目光时，眸中才带上一点浅浅的笑。
林可然那边已经在联系人选了,顾菀连忙借着吃东西的由头,把温洵拉到了一边。
“热心市民小温在吗？我需要她的帮助。”她语气急切。
寒心市民小温无奈地摇头,神色悲悯地长叹一口气：“不在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好人没好报,她已经饿死了。”
“报报报！”顾菀迭声应道,“大爱人间，这次一定。”
温洵低下头，专注地看着顾菀,居然认真询问了起来：“怎么报呀？”
“……”顾菀的思维发散了一下，她脑中有一大堆词开始往外蹦，偏偏就没一个是合情合理又含蓄的。
她抓着温洵的手腕晃了晃，咬着下唇，眼中有些羞赧：“到时候再说嘛……”
温洵低低地笑了起来：“那不行，我们拿钱办事的，不看价格不知道出多少力。”
顾菀瞄了瞄四周，确认过没人注意到她们所在的角落后，伸出手指，戳了戳温洵的脸颊。
“我、我亲你一下。”她红着脸小声说。
“嘶，这个报酬，是不是有点低啊。”温洵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你看，我牺牲了我宝贵的名誉，至少应该……”
“？你还得寸进尺了？！爱要不要。”顾菀在她手腕上拍了一下，怒目而视。
“好好好。”温洵莞尔，她含着笑偏了偏头，眸光流转，“当然要，你给的我都要。”
别看温洵一副难说话的样子，热心市民小温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
户外摊了一排排烧烤架子，热闹得不行，顾菀避开了人流，一边吃着盘子里盛得满满的自助餐，一边旁观她心爱的温洵姐姐帮她面试。
对，面试。
林可然回来看到这样的场面时，她脑中只有这一个描述词。
她原本给顾菀在大厅中心布置了一个C位，想着趁这个机会轰轰烈烈地帮闺蜜结束母单生涯；结果顾寻倒好，喧宾夺主，拉着顾菀去了最角落里，一脸严肃地和候选人沟通，跟个封建时代的大家长似的，却让顾菀这个主角缩在里边埋头一顿猛吃。
林可然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那厢，面试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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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这次二模你考了全区……噢，第一百多名？”
“是一百零三名。”XX自信满满地微笑。
“一百多名，没错。”温洵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着脸摇头，“不好意思，你离成绩这一栏的最低要求差得有点远。”
XX震惊：“当初投简历的时候已经筛选过成绩了，我就是因为考得比她高才入围的。”
“你要做的是横向比较，你不知道我妹妹有多受欢迎吗？追她的人里那些考前十的都在排队，一百多名你怎么拿得出手？”温洵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先好好学习去吧，考不到第一不配早恋。”
顾菀叉了一口牛油果塞进嘴里，笑眯眯地听着温洵训人，然后就被林可然猛地一拍：“你在干什么啊！”
顾菀无辜地眨眨眼睛：“相亲啊。”
林可然气恼地瞪了温洵一眼：“不行，你们得把座位给换回来。”
然后顾菀就被赶鸭子上架，在林可然的强制下，一脸悲伤地和温洵换了个位置。
别看林可然只有一米六出头的小身板，往边上一伫，气势还是很强的。
顾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现实世界和之前的任务里，顾菀也不是没被表白过，但她没什么牵绊，一直采用最简单粗暴的处理办法——
漠视、离开、躲着走，以及“啊请问您是哪位”。
然而，她现在却只能礼貌微笑，“不好意思，我姐姐对你不是很满意”，然后低头吃一口温洵喂过来的沙拉。
等到温洵给她添了第三次盘，她把脸都笑僵了，才终于看到林可然收起了手机，凑上来问她：“怎么样，有没有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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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林可然会失望低落，顾菀甚至都做好了安慰和背锅的准备了，却见她激动地一拍大腿。
“不满意就对了，因为最优秀的还没出场呢，你等着啊，我来联系。”林可然拿出手机解锁，一脸神秘莫测地笑了起来，“你放心啦，我怎么可能会把好姐妹随便托付出去呢，要找肯定是找个知根知底的！徐高阳你还记得不？就是高二那个超帅的学神，从初中就开始追你了，我觉得没人比他更合适！”
顾菀头有点大：“姐妹，别这样，我害怕。”
她连忙点了点温洵：“我家里不许我早恋，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监督这个。”
她又怕林可然加深对温洵的误解，赶紧添了一句：“不存在她告密什么的，就是我自己良心不安而已。”
看着林可然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顾菀纠结了半天，只能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决定直接坦白。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焦灼又飘移不定，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我，我……”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林可然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可是她说不出口。
太难了，处理人际关系真是太难了，顾菀感觉自己都快哭了。
林可然为人热情又直爽，总会主动给她发消息，午休拉着她去吃饭，她不愿意伤害她，所以一直努力配合。
可是，这不是她的性格啊。
她不喜欢处于话题中心，不喜欢被人看到，她只有把自己连同自己的小心思都好好藏起来时，才会有安全感。
她当然希望自己是一个优秀的人，优秀到可以给别人带来希望与力量，这样会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但可不可以，止步于此？可不可以不要插手、不要过问？
可是，这样伤人的话，顾菀说不出口。
她只能悄悄掐着自己的指尖，一个词、一个词地强迫自己用尽量轻快的语气说着：“抱歉，我之前，一直，没机会告诉你。其实，我、我和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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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菀愣了一下，就看到温洵微微勾着唇角，送了一勺鲜奶栗子糕到她嘴边，眼眸温柔而有力量，有着镇定人心的作用。
她反应有些迟钝，看着温洵的眼睛，下意识地张口吃了进去。
甜而不腻的清爽口感在口中蔓延开，让她暂时忘记了刚才那压抑的气氛。
温洵微笑着又给她勺了一口，目光转向林可然，淡淡道：“其实我在追顾菀。”
“？？”林可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放屁！你不安好心！”
“我知道你会这么想，因为顾菀其实也这么觉得。”温洵的眉头微微下撇，看上去情绪低迷，“小时候不懂事，做过很多让她难过的事情，我一直在努力弥补这些过失。我知道疤痕是不存在完全愈合的，但我会尽我所能地陪伴她、保护她，即使她最后不会选择我。”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桌面下，温洵悄悄伸出左手，把顾菀紧紧攥着的指尖裹进了温热的掌心里，“她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怪我不好，这段时间一直在打扰她，让她心里比较乱，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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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洵坦然地笑了：“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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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然气结，她看到顾菀还在一旁傻乎乎地点头，顿时觉得目前的局势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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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室外的人群，笑嘻嘻道：“我吃烧烤去啦，你们随便玩，走之前给我发个信息就好。”
温洵简单地道过了别，低下头看向顾菀。
顾菀的情绪一直不太对，但她不打算多问。
她牵着顾菀的手轻轻晃了晃，右手梳了梳顾菀额前的碎发，轻声问道：“小蛋糕好不好吃？我再去给你拿一块好不好？”
顾菀摇了摇头。
“看来不好吃，那我想想噢。”温洵四处望了望，又低头询问顾菀，面上是温柔的笑，“那边好多人在排队等海鲜，想不想吃，我去挑一点？你还没有尝过我调的蘸料对吧。嗯，真不错，又是一个展现自我的好机会。要不要赏个脸？”
顾菀沉默了几秒钟，才低低地开口。
她并没有回答温洵的问题，而是喊了一声温洵的名字。
“嗯？怎么啦。”温洵笑着应道。
顾菀撑在座椅上的左手抓紧了椅面，她仰起了头，侧过脸来，直直地看向温洵。
她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泛着润泽的水光，带着一些脆弱，更多的却是坚定。
“你把头抬高一点。”她说。
温洵微微直起身子，目光与顾菀平视。
下一秒，顾菀空着的左手紧紧搭在了温洵的右肩上。
她用力地吻了上来。
在喧闹的背景音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虽然碗子已经很努力地在积极了，但她本质上还是个挺丧的人。
世界三要收拾收拾走原著剧情了，走完就结束了。
怎么说呢，虽然很想让女鹅开开心心谈恋爱啦，但她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要学会专注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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