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要死了!_九剑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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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要死了!

  在外面的谢山河与秦若素吵架的时候,屋内的姜赟,正皱着眉头思考着对策。

  虽然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叶葵口中那三个实力强劲的家伙大概率会成为自己之后的主要目标。

  如果叶葵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三个人知道的事情,一定比她更多。

  只要这三个人里,随便有一人落网,说不定自己就能够获得更多的情报。

  正当姜赟想到这里的时候,闻人妙拎着茶壶姗姗来迟。

  进屋左瞧瞧,右看看,没发现有什么人在,就一边将茶壶放在桌上,一边疑惑的问道:“人呢?”

  “已经说完话了,都出去了。”

  正巧屋里的茶壶里已经没了水,姜赟又觉得口渴。闻人妙送来的这壶茶,对姜赟来说就像是及时雨一般。

  他立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吹了两三下之后,就小口小口的抿着喝了起来。

  闻人妙把窗户打开,看着外面正在吵架的谢山河与秦若素,对姜赟问道:“所以呢,她都说了些什么?”

  “唉……”姜赟一听这话,喝茶的动作便顿了一下。

  随后,他满脸纠结的,将叶葵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他跟闻人妙之间,可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两人在一起经历的事情不少,连最开始告诉姜赟,母后给自己的玉佩是干嘛的,也是闻人妙。

  所以,如果那三个家伙的目的中有着玉佩的话,那闻人妙也算是一个相关者,自己有必要把这些事情也告诉她,让她也警惕起来。

  听到姜赟说,叶葵承认她便是那天夜里行刺姜赟的刺客之一,闻人妙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山河他知道这件事?”闻人妙捂着嘴巴说道。

  姜赟想了想,随后摇着头回答说:“他一开始应该是不知道的,我还特意观察了他一下。

  他的表情跟我一样惊讶,而且还有点慌张。

  我想,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的话,应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才对。”

  闻人妙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在想,如果那个谢山河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话,那你身边的人,岂不是一个都不能相信了?”

  姜赟苦笑一声道:“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轻易相信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啊。”

  “这……这是什么意思?”

  姜赟伸出手,轻轻把闻人妙打开的窗户关上。然后低声对闻人妙说道:“就在刚才,我在这里跟叶姑娘,也就是谢山河他带来的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外面竟有人在偷听。

  我与叶姑娘话还没有说完,他们便闯进来,咋咋呼呼的要将叶姑娘绳之以法。”

  “这好像没什么问题啊……”闻人妙眨了眨眼道:“他们应该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才这么干的吧?”

  姜赟摇了摇头,回答道:“如果他们是我从外面雇来的侍卫,那他们干出这种事我无话可说。

  但你可别忘了,他们都是大内侍卫。

  秦若素供职于其他的地方,不了解这里面的规矩,很正常。

  但是大内里头,是绝对不允许偷听之类的事情发生的。

  这在大内里面是禁忌,任何一个值守的大内侍卫,即便是无意间听到了什么,也要赶快忘掉。

  除非是事先被安排好躲在门外偷听,一旦发生什么动静,就立刻进来保护皇帝之外,平时敢做这种事的人,被逮到就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他们都是从大内里面出来的,这个规矩他们不可能自己不清楚。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

  闻人妙眼睛瞪得老大,她是万万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说法。

  该说果然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吗?

  “总而言之……”姜赟苦笑道:“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不仅外面有强敌虎视眈眈,内部还有叛徒在隐藏身份搞事情。

  唉……我这个皇子当的,也太失败了……”

  一边说着,姜赟再一次坐回床上,裹起被子躺下了。

  “别躺着了,刚跟你说什么你都忘了是吧?”

  闻人妙见状,就快步走到床头,抓着姜赟的手想要把他拉起来。

  在谢山河进入屋子之前,俩人还吵了一架,理由就是闻人妙认为姜赟不能再继续躺着了。

  之前她就发现,姜赟的脉象很乱。

  后来她仔细一想,这或许跟姜赟好些天没有练功有关。

  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每天都是要练功。有一天不练,就会有些不适应。

  闻人妙虽然没有内功,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更何况闻人妙曾经数次听人称赞姜赟内功不俗,所以她便想着,是不是因为姜赟这些天的身体状况太糟糕,让他许久没有运功,所以才出现的这种情况。

  而姜赟自然是觉得闻人妙胡乱猜测。

  她就是个大夫,她懂什么内功啊?再加上姜赟睡那一觉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感觉,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好久,让他有些空虚,所以他才不爽的跟闻人妙怼了几句。

  可闻人妙一直坚持己见,一定要让姜赟再运功一次,然后自己给他把脉看看。

  姜赟不愿意,两人便如此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谢山河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现在,一看见姜赟又要躺下,闻人妙肯定不乐意。

  她拽着姜赟的胳膊道:“起来!你快起来!”

  姜赟不耐烦的道:“你别胡闹了!你让我躺会儿!”

  “还躺!你再躺下去小心你真变成废人!”

  “我自己都没什么感觉,怎么你就一定认为你说的是对的呢?你还能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啊?”

  “我可是大夫!”闻人妙瞪着眼睛道:“给你治了这么久的病,你身体有什么毛病我一清二楚!

  废话少说,赶快起来运功!

  运完功我再给你把个脉,如果你恢复正常了,到时候你就是住到棺材里我都不管你。”

  “我不!我就不!”

  姜赟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抽回来。

  各位看官,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看看姜赟,就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闻人妙不论从何种角度来说,都是一个对病人非常负责人的大夫。

  但凡换成一个对病人不负责的,姜赟爱死哪儿去死哪儿去,他们才不会管。

  正是因为负责,才执意要求姜赟按照她的说法行事,好方便她找出病因。

  可姜赟这个混蛋,真是够一说的了。

  不仅不领情,还要对着干,真是让人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嘴上。

  “你起来!”闻人妙双手用力拽着姜赟的胳膊道。

  “我不起!”姜赟瞪着闻人妙:“你赶快把手给我撒开,你要不撒开,后果你自负!”

  “我就不信了,你今天必须得给我……啊!!”

  话还没说完,姜赟猛的一用力。

  他本想把自己的手从闻人妙手中抽回,没想到闻人妙双手攥的实在是太结实,他这一抽,手没抽出来,而且还把闻人妙给一块儿带过来了。

  虽然姜赟现在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毕竟习武多年,身强力壮。

  闻人妙就是个身体健康的大姑娘,论力气肯定比不过姜赟这样的习武之人。

  被姜赟这么一抽,闻人妙顿时觉得自己双脚离了地。

  她惊恐的大叫一声,害怕的闭上了双眼,紧接着,便是一阵人仰马翻。

  “你干嘛啊!”

  眼睛还没睁开,闻人妙就生气的说道。

  随后她一睁开眼,整个人就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姜赟那张略显错愕的脸颊近在咫尺,两人的鼻尖都隐隐有一种触碰到彼此的感觉。

  从对方的口鼻之中吐出来的灼热气息,令双方的脸颊,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红晕。

  此时的闻人妙,整个人都扑在了姜赟的身上。

  不知为何,闻人妙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颤抖,她想要站起身,但身体之中好像又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姜赟看着脸上泛着红晕的闻人妙,又看着她那晶莹的嘴唇,一时间怦然心动。

  就在这时,闻人妙忽然间脸色一变。

  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先是伸出手隔着被子在姜赟下半身猛的打了一下,然后满脸红晕的起身怒斥道:“你这个臭流氓!”

  姜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能怎么办啊?男人不都这样吗?

  自己要是不这样的话,那自己还能叫男人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姜赟弱弱的说道。

  “呸!”闻人妙啐了一口,双手环抱着自己,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去:“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好好好,我认错就是了。”姜赟赶紧低下了头,虚心的道:“方才的事情是我不对,闻人大夫你要是感到委屈的话,就骂我吧……不然的话打我也行,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也就这时候的姜赟,才能让闻人妙感到一点点的可爱。

  她看着姜赟,挑挑眉毛道:“光是打你骂你,那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姜赟一听这话,是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他没来由想起被闻人妙的药物支配的恐惧,他狠狠的吞了口唾沫,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叫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说对吧?”

  “……你不会是想……”

  姜赟倒抽一口凉气。

  “没错!”闻人妙双手一拍,大声道:“给我运功!”“吓死我了……”姜赟又长出了一口气。

  闻人妙瞅瞅他,皱眉道:“你以为我是要你干嘛?”

  “啊,也没什么,我还以为你是要我做其他的事情呢。”姜赟尴尬的笑了笑:“比如跟茅厕沾点关系的那种。”

  “你疯啦?”闻人妙瞪大眼睛:“难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把你想的太恶毒了,我有罪。”姜赟愧疚的道。

  “行了,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了。”闻人妙摆了摆手:“总之我现在很生气,所以你最好快点运功,我也好赶快给你把脉。

  我是不想再看到你了……至少今天之内是这样。”

  闻人妙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估计是她忘了刚刚姜赟喝过茶的茶杯就放在那边,她没注意,直接拿来用了。

  姜赟看到之后想要提醒时,闻人妙已经喝了两口。

  于是姜赟就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为了避免闻人妙把茶水泼到他脸上这样的情况发生。

  按照闻人妙的指示,姜赟便盘起双腿。双手在腰间交握,垂着头,感受着体内的内力。

  之前姜赟一直没太在意这件事,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问题很严重。

  因为自己的体内,现在就好比一团乱麻一般,根本就找不到内力在什么地方。

  这样的情况,姜赟还是头一次遇见。

  “怎么了?”闻人妙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姜赟的表情。

  她发现姜赟忽然间脸色一变,就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姜赟面色凝重,双目紧闭。

  他垂着头,没有理会闻人妙,而是继续寻找着在自己体内乱窜的内力。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闻人妙也是非常的焦急。

  她隐隐能够察觉到,姜赟的身体状况一定是产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

  她也不知道,这对于姜赟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所以现在眼看着姜赟的表情越来越严峻,她也是非常的着急。

  忽然之间,姜赟的脸色再度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吓人。

  就在闻人妙焦急的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姜赟忽然睁开双眼,看了眼闻人妙。

  还不等闻人妙放心些许,姜赟的嘴里又是哇的一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虽然这口血还没喷到闻人妙的身上,但闻人妙也还是看傻了。

  正常人哪里会莫名奇妙忽然吐一口血出来啊?这是内伤啊!内伤!

  “这……这怎么回事啊这是?”

  闻人妙赶紧扶着姜赟躺下,然后又用自己的手帕给姜赟擦着嘴边的鲜血道:“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姜赟有些艰难的回答道:“我好像……没有内力了……”

  “你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明白,总之你现在不要想太多,我去给你倒杯茶来,你喝一点,压一压。”

  闻人妙一边说着,一边给姜赟倒茶过来。

  随后又一只手揽着姜赟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把尚还温热的茶水喂给了姜赟。

  紧接着,她又扶着姜赟躺下,迅速走到门口打开屋门,连喊三声阿秋。

  最后,她又回到姜赟身边,搬了张椅子,把姜赟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把脉。

  说句老实话,姜赟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让闻人妙有些摸不着头脑。

  之前看上去好好的,一点事没有,最后一把脉,竟然脉象乱的跟戏台子似的。

  现在他吐了口血,怎么看都是状态很差,而手一搭上脉搏,却感到了一丝平和之意。

  闻人妙实在是搞不懂,她伸出手,挠了挠头,眨巴眨巴眼睛,自言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一会儿,阿秋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她本来正在屋里睡懒觉,没听到闻人妙招呼她的声音。

  还是方厌听到之后,去敲门叫醒了她,她这才匆匆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阿秋一进门就是三连问。

  “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忽然吐了口血。

  你去烧些水,弄一盆温水来。顺便再去我房里,把我房中柜子最下面的那一个箱子给我拿过来。”

  “哦哦……”

  一听到姜赟吐血,阿秋立刻就慌了,连忙按照闻人妙的吩咐,又是打水烧水,又是去拿药箱的。

  而此时,在屋内的闻人妙,看着虚弱无比的姜赟问道:“你现在自己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姜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可是……”闻人妙疑惑着说道:“在这之前,你的脉象一直很混乱,混乱到我什么都感受不到的地步。

  但刚刚我给你把脉的时候,那种混乱的感觉又不见了,反而跟平时一样,沉静平和。”

  听闻人妙这么说,姜赟自己也非常的疑惑。

  他知道闻人妙的医术,在把脉这方面绝对不会出现差错。

  但为何,会有这样诡异的情况呢?

  好端端的时候,脉象却混乱无比。

  吐了口血出来,脉象反而归于自然。

  这简直就是一个恐怖故事啊。

  “这会不会,跟你的内功有什么关系?”

  闻人妙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后,忽然问道。

  “不知道……”姜赟缓缓摇了摇头:“也有这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得入宫去见母后一次……我的内功是她传授的,现在出现了问题,我得去找母后问清楚。”

  “总之你今天先静养一下吧。”闻人妙抿着嘴说道:“现在看来,这对你来说应该不算是坏事。

  你的身体可以骗人,你的感受也可能是假的,但你的脉象不会骗人。

  你的脉象现在十分的沉静,这说明你的身体现在没什么症状。

  至于你为什么会吐血,我还想不明白。

  不过没关系,我一会儿去附近的药堂给你抓点补气的药来,你喝了之后睡一觉,明天或许就会有些变化。”

  “但愿如此……”姜赟苦笑一声。

  说完这话之后,闻人妙便起身走出姜赟的寝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好衣服,便出门去附近的药堂给姜赟抓药去了。

  而阿秋端着一盆温水回来的时候没见到闻人妙,便端着铜盆来到了姜赟的床边,小声唤道:“殿下,殿下……”

  姜赟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干嘛……”

  “闻人大夫刚刚让我烧水送过来,但她现在人却找不到了。

  她是要用来做什么啊?”

  阿秋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姜赟回答道:“总之你先把我的衣裳脱掉拿去洗了吧……刚刚血都吐在上面了……”

  阿秋闻言,便听话的帮姜赟脱掉身上的衣服。

  看着腰腹,以及下襟处那团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阿秋狠狠的吞了口唾沫。

  随后,她带着哭腔问道:“殿下,您不会是要死了吧?”

  “会说话就多说点……”姜赟翻了个白眼:“我死了你难道很高兴吗?”

  “没有没有……我是担心呀!”阿秋急忙解释道:“您好端端的吐了血……我,我忍不住胡思乱想……”

  “……知道了,放心吧,死不掉。”姜赟无奈的说道。

  “哦……那,那您要是有什么吩咐,您可赶紧叫我啊。”

  “我现在对你最大的吩咐就是,赶紧消失。

  不然的话,我就算没什么事情,也要让你气出事情来了。”

  阿秋委屈的瘪了瘪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抱着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阿秋走后,屋中只剩下了姜赟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心中一阵苦笑。

  真是世事难预料,自己引以为傲的内力,竟然莫名奇妙的消失不见了。

  方才发生的事情过于诡异,姜赟到现在还没有回过味儿来。

  本来内力在自己的体内,就像是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或是带在手腕上的手镯一般。

  平时意识不到,但它却真实的存在。而当你想起它的时候,它就会理所当然的出现。

  可就在刚刚,姜赟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本应该出现的内力。

  不仅如此,在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找到那消失的内力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一样。

  当他闷头努力冲破那阻碍的瞬间,他便感觉到气血上涌。

  紧接着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姜赟完全的搞不清楚。

  说不定真像阿秋所言的那样,自己就快要死了。

  想到这儿,姜赟又是一声苦笑。

  这种可能,还真不是没有啊。

  于是姜赟便开始胡思乱想,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床顶,给自己列起了遗愿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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