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分猪肉
那老大爷眼中含笑地看着前头还有不少的肥肉，对分肉的干部们满意极了。
他对态度不错的李卫华解释说，“刚刚有人过来通知卫立，说他媳妇要生了，你没瞧见他妈和大伯母都不在吗？”
李卫华往前头扫视了一番，那村里有名的杨大花和李巧妹确实都不在，在前头领肉的是杨大花她男人卫老大。
李卫华笑着点点头，“呦，这还真不在。那咋让我们新知青去分肉了呢？”
大爷瞧了眼那坐在上头的米乐，对李卫华举着大拇指夸赞道，“哎呦，你不知道啊，那个女娃是真厉害啊！那头猪多亏了她才杀了，还救了我们村里娃娃的命，还识字呢！这不让她去分肉让谁去？”
李卫华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后，他闷闷地回到后头，心里沮丧道：那我也识字呢！以前卫立没空的时候都喊我的，你忘了？
吴爱红看着前头越来越短的队伍，急急问前去打探的李卫华，“这怎么回事啊？这怎么让个才来的知青过去帮忙了，以前不都是叫你的吗？”
李卫华心里憋屈，但他不是背后说人坏话之人，他对为他愤愤不平的吴爱红说，“那头猪是米乐帮杀的，所以他们喊她过去帮忙。”
“你看吧，我没说错，那个米乐就是个老鼠屎。这才来几天啊，就把你替补计分员的活给抢了，凭什么呀？我们在这儿经营了这么多年，她个新知青居然敢撬我们墙角，我……”
吴爱红还想说下去，就被李卫华给打断了，“别说了，这里那么多人呢。”
吴爱红看了看周围张望着他们的村民们，嘴里的话给憋回去了，心里的怒气却更甚了。
赵艳和沈娟看着米乐惹恼了知青点老大哥老大姐，心里是幸灾乐祸得不行。
而作为和米乐相处不错的王淑梅，没有听到这番话。此刻，她正凭借着米乐的脸面，提前分到了猪肉。
正在分肉的卫建国被这些乡里乡亲给搞得烦极了，这个说要肥肉，那个又要里脊肉，还有的嫌弃分给她的肉不好……总之，一个个麻烦的不行！
“下一个。”卫建国粗声粗气地喊着，“你要什么肉，提前说。”
王淑梅看着这血淋淋的猪肉，犯难地转头问米乐，“米乐，要什么肉？”
卫建国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他手上的刀慌得掉在了地上，他连忙捡起刀抬头，那黑黝黝的皮肤下是看不出的羞红。
“王，王知青，你来了！你要什么肉？这块里脊肉不错，嫩的很，这儿还有肥猪肉，这儿还有……”卫建国慌乱地介绍着，恨不得想把所有猪肉给王淑梅。
米乐不解风情地打断了卫建国的殷勤，“给我切一块里脊肉，一块肥肉，一块五花肉，那些猪下水要是不要的话，也都给我。”
王淑梅一听米乐的狮子大开口，急急说，“呃，米乐，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份额。”
米乐摆摆手说，“没事，刚刚大队长说给我多分猪肉，你的和我的份额加起来正好。”
一旁的卫铁柱：……我可没说让你要那么多肉啊，还都是抢手肉！
卫建国慌不择乱地拿刀开始切肉，嘴里附和着，“对对，正好，正好。”
所有大队干部：……建国啊，你不能一看到好看的知青，连原则都不要了。像你这样的，放过去那就是个妥妥的汉/奸呐！
卫建国他妈王婶子，一看自家儿子那癞□□样，就知道他想吃那知青的天鹅肉！
不过，那知青是那么好娶的？这娶回来，就是祸家的。在这点上，她和隔壁邻居杨大花保持高度一致。
王婶子从队伍里冲过去，一把揪住卫建国的耳朵，嘴里大喊着，“什么正好，我们后面的人都别要了，全给你送人情好不好？”
剩下的人看着卫建国一个大小伙子，被他那矮冬瓜的妈给揪得“嗷嗷”叫，纷纷拍着大腿狂笑。
卫建国见自己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他一把扯下他妈揪他耳朵的手，羞恼地喊了一声，“妈，你干啥呢！”
边说卫建国还边小心地觑了眼王淑梅，见她只是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并无任何羞涩脸红。
顿时，卫建国的心拔凉拔凉的，如三九天喝了口冰水，从嘴冷到心里去了。
“这个，米乐啊，咱们是按公分和人头分的猪肉。”卫铁柱对米乐小声提醒着。
米乐奇怪地看着大队长，“我知道啊，这我不是一直在帮着计算吗？”
卫铁柱看着米乐那无知无觉的模样，心头梗出了一口老血：你知道你还要那么多！
“可是你刚刚说了，给我多分猪肉的呀！”米乐把卫铁柱给她多分猪肉这句话当了圣旨。
卫铁柱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他就意思意思，准备给她和老知青一样的分量，可没成想这个女娃娃还紧揪着这句话不放了。
“多也没有，就一头猪，全村那么多人分呢，顶多分给你半斤。”卫铁柱一锤定音，直接说了分量，省得米乐再揪着不放。
米乐听了，撇撇嘴失望地坐回椅子上：她本来还想多骗些猪肉回来呢！唉，这个大队长脑瓜子还挺好使的，没被她给迷惑住。
“那行吧，你们那猪下水有人要吗？”米乐看着那无人问津，还剩了许多的猪下水，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这头花猪真是肥啊，光那内脏和猪血就装了满满一大盆。前面的人大多都要了猪血和猪肝这类营养补人的，剩下的猪大肠小肠，猪肾之类的就没人要了，因为这些实在太臭了。
为了能够吃肉补充力气，米乐也是想尽了办法，只能从这些臭烘烘的猪内脏下手了。
卫铁柱捂着鼻子嫌弃地看了眼那骚臭骚臭的玩意儿，每次这剩下的猪下水，都直接倒池塘喂鱼了。
他对米乐说，“你要是想要，等全部分完了，其他人不要你就拿会去吧，反正每次剩下的也都是喂鱼。”
“那行，谢谢大队长了。”米乐欢快地应了声，又对切肉的卫建国说，“你帮我切块肥肉，里头搭点瘦肉，对对对，就要那块了。”
米乐看着卫建国给她们切了块肥瘦相宜的好肉，心头满意极了！
她看着这个偏帮她们的高个儿大身板汉子，心里头对卫家村人的好感是多了不少。
看来这里的风水、伙食都不错，要不这里心肠不错的年轻人，怎么都那么又高又壮的！
不过，这个卫建国还是比不过那头大熊，他才是她见过的所有人里头，身板最足的。
那力气估计也不小，不知道和吃饱了的她比起来如何？好想试一试啊！
得了好肉可以开顿大荤的米乐，实在是心头愉悦得不行，那旺盛的精力简直想要迫切地发泄出来。
王淑梅拿了肉也没有回去，留在这里陪着米乐，等她回去一起做饭。
那卫建国感觉到王淑梅貌似是在看他，他心潮澎湃地展现着自己干活的利索劲，期望能给她留个好印象。
于是，这分肉的速度就更快了，没多大功夫就轮到了站在后头的知青们。
此时，剩下的肉虽然也有些大家都比较喜爱的大肥肉，但是那品相就不怎么好了，都是难切的筋膜肉，出油率不高，炸出来的油渣也没那么香。
几个知青是挑挑拣拣了一番，才选了几块看起来是这其中最好的肉，失落地回去了。
周莉三个新知青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特意拿过来的大盆，结果却只分到一两的猪肉。
而米乐她们两人盆里的肉，比他们多出几倍不止，这是在欺负人吗？
周莉“砰”的一声，把盆扔到米乐身前的桌上，眼里的怒火犹如实质，刺向一副大队干部模样的米乐，心里的怒气控制不住发泄出来，“米乐，你这是假公济私，凭什么都是新来的知青，你分到那么多肉，而我们三人加起来还没有你一个人多？”
不知情的钱小兰和方立国，也跟着一块儿附和着。
在利益面前，浅薄的人情一文不值。
米乐看着桌上因为受到大力冲击，还在不断颤动的大盆，她心里头的怒火也一下子就起来了。
敢动手了？正好她无处安放的力气正在蠢蠢欲动！
米乐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的声音比周莉扔盆的声音还大，周莉被她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还未离开的卫铁柱看到那新来的知青又在搞事，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周莉跟前，眼睛眉头皱在一块，口沫星子全喷到周莉的脸上。
他说，“是我同意的，怎么了？米乐她杀猪有功，这是奖励。我们前面那么多人都没意见，就你有意见，还说我假公济私，你不服是吗？不服可以去检举，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周莉紧抿着嘴，脑袋不停地往后仰，以求能避开卫铁柱的口水，可她又不敢伸手去挡着。
当听到大队长说出让她去检举的话后，她腿都软了，不停地摆着手急急说，“没，我没这个意思，大队长您别生气，是我搞错了……”
而刚刚跟在周莉后头附和的钱小兰俩人，害怕被卫铁柱揪出来，早就偷偷躲在知青们身后头。
李卫华一看这情景，赶忙出来打圆场，对卫铁柱好言好语地劝道，“大队长，您别生气，周莉不是那个意思，她才来不知道我们这里分猪肉的规矩，她不是对您的决策不满。”
一旁的周莉欲哭无泪地点点头，嘴里跟随李卫华附和着，“是的是的，大队长，我口无遮拦，不是有心的。”
卫铁柱望着出来帮说好话的李卫华说：“这次我看在你面子上，才放过这个知青的。回去好好教教她，多放点心思在农活上，别整天想七想八动什么歪心思。你们这些城里娃娃想着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李卫华讪讪一笑，嘴里不停地说着，“是是是，我知道，我回去一定组织学习，让他们端正思想。”
“嗯，回去吧。”卫铁柱回过身，双手附在身后，又踱回了他之前站的地方，抽起了旱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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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态度不错的李卫华解释说，“刚刚有人过来通知卫立，说他媳妇要生了，你没瞧见他妈和大伯母都不在吗？”
李卫华往前头扫视了一番，那村里有名的杨大花和李巧妹确实都不在，在前头领肉的是杨大花她男人卫老大。
李卫华笑着点点头，“呦，这还真不在。那咋让我们新知青去分肉了呢？”
大爷瞧了眼那坐在上头的米乐，对李卫华举着大拇指夸赞道，“哎呦，你不知道啊，那个女娃是真厉害啊！那头猪多亏了她才杀了，还救了我们村里娃娃的命，还识字呢！这不让她去分肉让谁去？”
李卫华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后，他闷闷地回到后头，心里沮丧道：那我也识字呢！以前卫立没空的时候都喊我的，你忘了？
吴爱红看着前头越来越短的队伍，急急问前去打探的李卫华，“这怎么回事啊？这怎么让个才来的知青过去帮忙了，以前不都是叫你的吗？”
李卫华心里憋屈，但他不是背后说人坏话之人，他对为他愤愤不平的吴爱红说，“那头猪是米乐帮杀的，所以他们喊她过去帮忙。”
“你看吧，我没说错，那个米乐就是个老鼠屎。这才来几天啊，就把你替补计分员的活给抢了，凭什么呀？我们在这儿经营了这么多年，她个新知青居然敢撬我们墙角，我……”
吴爱红还想说下去，就被李卫华给打断了，“别说了，这里那么多人呢。”
吴爱红看了看周围张望着他们的村民们，嘴里的话给憋回去了，心里的怒气却更甚了。
赵艳和沈娟看着米乐惹恼了知青点老大哥老大姐，心里是幸灾乐祸得不行。
而作为和米乐相处不错的王淑梅，没有听到这番话。此刻，她正凭借着米乐的脸面，提前分到了猪肉。
正在分肉的卫建国被这些乡里乡亲给搞得烦极了，这个说要肥肉，那个又要里脊肉，还有的嫌弃分给她的肉不好……总之，一个个麻烦的不行！
“下一个。”卫建国粗声粗气地喊着，“你要什么肉，提前说。”
王淑梅看着这血淋淋的猪肉，犯难地转头问米乐，“米乐，要什么肉？”
卫建国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他手上的刀慌得掉在了地上，他连忙捡起刀抬头，那黑黝黝的皮肤下是看不出的羞红。
“王，王知青，你来了！你要什么肉？这块里脊肉不错，嫩的很，这儿还有肥猪肉，这儿还有……”卫建国慌乱地介绍着，恨不得想把所有猪肉给王淑梅。
米乐不解风情地打断了卫建国的殷勤，“给我切一块里脊肉，一块肥肉，一块五花肉，那些猪下水要是不要的话，也都给我。”
王淑梅一听米乐的狮子大开口，急急说，“呃，米乐，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份额。”
米乐摆摆手说，“没事，刚刚大队长说给我多分猪肉，你的和我的份额加起来正好。”
一旁的卫铁柱：……我可没说让你要那么多肉啊，还都是抢手肉！
卫建国慌不择乱地拿刀开始切肉，嘴里附和着，“对对，正好，正好。”
所有大队干部：……建国啊，你不能一看到好看的知青，连原则都不要了。像你这样的，放过去那就是个妥妥的汉/奸呐！
卫建国他妈王婶子，一看自家儿子那癞□□样，就知道他想吃那知青的天鹅肉！
不过，那知青是那么好娶的？这娶回来，就是祸家的。在这点上，她和隔壁邻居杨大花保持高度一致。
王婶子从队伍里冲过去，一把揪住卫建国的耳朵，嘴里大喊着，“什么正好，我们后面的人都别要了，全给你送人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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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铁柱看着米乐那无知无觉的模样，心头梗出了一口老血：你知道你还要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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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铁柱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他就意思意思，准备给她和老知青一样的分量，可没成想这个女娃娃还紧揪着这句话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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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乐听了，撇撇嘴失望地坐回椅子上：她本来还想多骗些猪肉回来呢！唉，这个大队长脑瓜子还挺好使的，没被她给迷惑住。
“那行吧，你们那猪下水有人要吗？”米乐看着那无人问津，还剩了许多的猪下水，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这头花猪真是肥啊，光那内脏和猪血就装了满满一大盆。前面的人大多都要了猪血和猪肝这类营养补人的，剩下的猪大肠小肠，猪肾之类的就没人要了，因为这些实在太臭了。
为了能够吃肉补充力气，米乐也是想尽了办法，只能从这些臭烘烘的猪内脏下手了。
卫铁柱捂着鼻子嫌弃地看了眼那骚臭骚臭的玩意儿，每次这剩下的猪下水，都直接倒池塘喂鱼了。
他对米乐说，“你要是想要，等全部分完了，其他人不要你就拿会去吧，反正每次剩下的也都是喂鱼。”
“那行，谢谢大队长了。”米乐欢快地应了声，又对切肉的卫建国说，“你帮我切块肥肉，里头搭点瘦肉，对对对，就要那块了。”
米乐看着卫建国给她们切了块肥瘦相宜的好肉，心头满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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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力气估计也不小，不知道和吃饱了的她比起来如何？好想试一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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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梅拿了肉也没有回去，留在这里陪着米乐，等她回去一起做饭。
那卫建国感觉到王淑梅貌似是在看他，他心潮澎湃地展现着自己干活的利索劲，期望能给她留个好印象。
于是，这分肉的速度就更快了，没多大功夫就轮到了站在后头的知青们。
此时，剩下的肉虽然也有些大家都比较喜爱的大肥肉，但是那品相就不怎么好了，都是难切的筋膜肉，出油率不高，炸出来的油渣也没那么香。
几个知青是挑挑拣拣了一番，才选了几块看起来是这其中最好的肉，失落地回去了。
周莉三个新知青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特意拿过来的大盆，结果却只分到一两的猪肉。
而米乐她们两人盆里的肉，比他们多出几倍不止，这是在欺负人吗？
周莉“砰”的一声，把盆扔到米乐身前的桌上，眼里的怒火犹如实质，刺向一副大队干部模样的米乐，心里的怒气控制不住发泄出来，“米乐，你这是假公济私，凭什么都是新来的知青，你分到那么多肉，而我们三人加起来还没有你一个人多？”
不知情的钱小兰和方立国，也跟着一块儿附和着。
在利益面前，浅薄的人情一文不值。
米乐看着桌上因为受到大力冲击，还在不断颤动的大盆，她心里头的怒火也一下子就起来了。
敢动手了？正好她无处安放的力气正在蠢蠢欲动！
米乐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的声音比周莉扔盆的声音还大，周莉被她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还未离开的卫铁柱看到那新来的知青又在搞事，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周莉跟前，眼睛眉头皱在一块，口沫星子全喷到周莉的脸上。
他说，“是我同意的，怎么了？米乐她杀猪有功，这是奖励。我们前面那么多人都没意见，就你有意见，还说我假公济私，你不服是吗？不服可以去检举，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周莉紧抿着嘴，脑袋不停地往后仰，以求能避开卫铁柱的口水，可她又不敢伸手去挡着。
当听到大队长说出让她去检举的话后，她腿都软了，不停地摆着手急急说，“没，我没这个意思，大队长您别生气，是我搞错了……”
而刚刚跟在周莉后头附和的钱小兰俩人，害怕被卫铁柱揪出来，早就偷偷躲在知青们身后头。
李卫华一看这情景，赶忙出来打圆场，对卫铁柱好言好语地劝道，“大队长，您别生气，周莉不是那个意思，她才来不知道我们这里分猪肉的规矩，她不是对您的决策不满。”
一旁的周莉欲哭无泪地点点头，嘴里跟随李卫华附和着，“是的是的，大队长，我口无遮拦，不是有心的。”
卫铁柱望着出来帮说好话的李卫华说：“这次我看在你面子上，才放过这个知青的。回去好好教教她，多放点心思在农活上，别整天想七想八动什么歪心思。你们这些城里娃娃想着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李卫华讪讪一笑，嘴里不停地说着，“是是是，我知道，我回去一定组织学习，让他们端正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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