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洗尿布
一说完那傻缺话,卫成尴尬地想原地去世，他讪讪地对目瞪口呆的三人一笑，微垂下?脑袋，默默羞红了大脸。
感受着身上聚焦不散的惊讶目光,卫成深吸一口气,压下?羞愤向门口的二?人说,“咦,我家大宝是不是要换尿布啦？正好,你们可以看看我家大宝的的确确是个男孩子哦！”
又是沉默的三人：“……”
卫成一说完,也不看三人反应，自顾自地走到炕边,伸手解开还处在睡梦中的卫大宝被褥,一摸那尿布,他快速抬起头,满脸喜悦地对米乐说,“媳妇，大宝真的尿了，我来给他换尿布！”
米乐心?累地抿抿嘴，“你随意！”
觉得儿子特别懂事的卫成：“……哎，好嘞！”
站在门边的王淑梅和钱小兰,满身不自在地站在原地,是往前走一步去瞧瞧也不是，往后退一步离开也不是,只能愣愣地看着卫成给他儿子换尿布。
卫成熟练地把孩子的小裤子都给扒光,轻柔地扯下湿尿布，在换上新尿布的那刻他顿住了。
他猛地转过身，对踌躇不前的二?人热情四溢地招呼说,“来，趁着我家大宝现在不知道，你们都来看看他的小鸡鸡！”
说完，他立即移开大身板，将两腿光光的卫大宝，清晰地显露在两人眼前。
被迫看得一清二?楚的王淑梅和钱小兰：这这这……米乐她男人是认真的吗？
躺在炕上的米乐，对卫成这一连番骚操作，简直是要气死。
她狠狠地瞪了眼特地让到旁边的卫成，在心里唾骂道：这个光长身板不长脑子的狗男人，有这么?招呼人来看自己儿子小鸡鸡的吗？编理由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
一肚子火的米乐，语气稍恶地骂道，“你是想冻死你儿子吗？还不快把他包起来！”
察觉到米乐话的愤怒，卫成身子一抖，赶忙上前给儿子换上干净的尿布，嘴里自言自语道，“媳妇，你瞧瞧你过得多好，这给孩子把屎把尿的活我都不让你沾手，所以嫁人当嫁我们卫家村的男人。靠谱！疼婆娘！媳妇，你说是吧？”
两眼冒火光的米乐：“……”，是屁是，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边说边给儿子换上尿布的卫成，没有功夫在意米乐对他投射的熊熊怒火，他偷偷觑了眼后头毫无反应的王淑梅，心?里发急。
这人咋没反应呢？难不成还真要他当面问她？不，应该是自己的话没说清楚，还需要再表明点！
慢吞吞给卫大宝裹尿布的卫成，在脑中思忖几秒后，嘀嘀咕咕道，“媳妇，你知道吗？在我们卫家村，现在行情最好的就是卫建国了，不说十里八村的姑娘都把他爱，最起码这卫家村周围的村子，都把他列为优秀后生的第一梯队。这要是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他了，可就享福喽！”
米乐瞪着眼前像是在对她说话，其实是在做媒婆的男人，心?里头万马奔腾，呼啸而过：……我的妈呀！这头蠢熊从哪里学到的媒婆精髓？和正经媒婆比，一点都不差！就是……用错了地方！
米乐悄悄瞄了眼毫无动静的王淑梅，对卫成示意道，“行了，知道你们卫家村的男人好，但再好也是被你们这十里八村有女儿的人家选过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还在磨磨蹭蹭给儿子穿裤子的卫成，一听米乐这反驳话，差点没给儿子穿错裤腿：这啥媳妇啊，非旦不给他帮忙，咋还拆他台呢？
心?里着急的卫成，立刻对米乐使了个眼色，扬高声音替卫建国辩解说，“媳妇，你这就不知道了，建国他羡慕我呢，只想娶个自己喜欢的，生个儿子热炕头！”
猝不及防被表白的米乐，看到王淑梅二?人望过来的调侃目光，忽地红了红小脸：……这头笨蛋熊，今天让她彻底丢脸了！
笑嘻嘻盯着米乐的王淑梅和钱小兰：哇，这米乐男人真不害臊，果然年纪越大的脸皮越厚！听说是老来得子，怪不得今天高兴得说话都莫名其妙！
终于帮卫大宝穿好裤子包好被褥的卫成，心?情舒畅地立直起身，满脸愉悦地思量：这他刚才的话应该说得够清楚了吧？可都是夸赞建国的好听话，他喜欢的这个女知青应该是能听懂了！
卫成欢欣鼓舞地转过身，抬眼一看无动于衷的王淑梅，心?里的喜意瞬间凝固，满眼的不敢置信。
为什么?？他的话都说了那么明白了，这个女知青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一点都没害羞样，难不成真像他媳妇说的，建国和这个女知青没有可能？
卫成越想越郁结，一颗热情洋溢的媒婆心?，被打击得七零八落。
“米乐，那个，你儿子的……也看到了，我们就先走了。”听出卫成话里意思的王淑梅，脸上笑容不变，对米乐平静地告别道。
米乐一赧，随即热忱道，“那行，你们以后常来！卫成，出去送送她们。”
“哦。”正在满心?失落的卫成，垂头丧气地跟着一起走出大门。
……
院门外，站在路中央的卫成，目送两人离开好远，才准备转身回去。
“卫成哥，卫成哥……”，躲在自家院门里头的卫建国，同样盯着走出老远的两人，够出头对准备回家的卫成连声唤道。
听到叫声的卫成，郁闷地快步走到卫建国身旁问，“你有啥事啊？”
卫建国满脸焦灼地盯着卫成，心?急如焚地说，“哥，你忘了啦？刚才我不是让你帮我和嫂子说，请她替我做媒吗？”
看着眼前焦急又期待的卫建国，卫成心?塞地摸了摸自己裤腿：唉……他咋可能忘了，这亲媳妇不答应，他一个大老爷们都亲自上阵做媒了！
“卫成哥，我看刚刚王知青来看嫂子了，嫂子她有没有帮我和她说这事啊？”看着卫成一脸缄默不说话，卫建国心慌地又问了一遍。
看着卫建国是不问到答案不罢休，卫成的粗黑浓眉高高耸起，眼底满是纠结和为难：咋办，要不要说啊？不说这建国说不定会越陷越深，可说了……不行，自己不能这么?残忍，伤害如此炙热的一颗男人心?！
替卫建国感同身受悲伤的卫成，在心里默默叹息：虽说，自己还是十分不忍心?，但，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情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
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一圈的卫成，迎着卫建国期盼的目光，长吁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哦，是这事啊，我没忘，刚刚我问了，人家女知青不愿意，她说你长得不符合她的品味，你还是就找个本地姑娘娶了吧！”
怔愣住卫建国：……啥？王知青这样说了？这不像是她会说的话啊？
满目困惑的卫建国，怀疑地瞅着一脸哀伤的卫成，试探问道，“卫成哥，你没唬我吧？王知青说这话了？”
“我唬你干啥？我告诉你，她说的比这还难听呢，我都不忍心?说！”觉得自己一定不能让卫建国越陷越深的卫成，满脸沉痛地捂着心?口叫嚷道。
“……没事，你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西子捧心的卫成一愣：……这人咋还喜欢究根究底啊！看来，自己是迫不得已要伤害他了！
“咳，那女知青说了，你长得太黑了，还又高又大，壮的像头猪，她不喜欢。她喜欢长得白白净净清秀的。”
“啥？那不就是小白脸吗？王知青不可能会喜欢身无二?两肉的小白脸的！”卫建国目眦欲裂地瞪着卫成，立刻愤懑反驳。
卫成无视卫建国的愤怒，继续刺他心?口说，“你咋知道人家会不喜欢？那些城里知青都喜欢长得好看的，向来看不上我们这些黑不溜秋的庄稼汉，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卫建国嘴里的质疑话被一堵，他憋屈地拿眼扫视着卫成脸上狰狞的刀疤，嘴里嘟嘟囔囔道，“这话哪有那么绝对？你长得那么丑，还不是一样娶上了一个漂亮知青！”
“……”，卫成一怒：哼，这个娶不上媳妇的人，还好意思来笑他这个娶了媳妇，生了儿子的人丑！呵，可笑！
“我和你一样吗？我媳妇发现了我的人格魅力，把我爱得死去活来，非我不嫁，你那女知青发现了你的魅力，喜欢你吗？”
“……所以我这不是让嫂子帮忙说说好话，让王知青知道我的优点吗？”有求于人的卫建国弱弱道。
被卫建国说丑戳到了痛脚的卫成，暗戳戳地公报私仇教训道：“哼，自己媳妇自己去追，谁当初不是自己去追的媳妇，连去说话的胆子都没有，还要别人帮忙，你这个怂样，凭什么?让人家下定决心答应嫁给你！”
卫建国听着这不留情的训斥话，心?里也是委屈得紧，满眼无奈和落寞地看着卫成辩白说，“可是我去追了呀，之前她和嫂子一块在知青点的时候，我隔三差五就给她们带肉，那王知青一直不理我，每次都是嫂子和我交易，而且嫂子她喜欢在王知青面前说我坏话，我有什么?办法啊？”
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自己媳妇掺一脚的卫成，不禁留下?了一滴冷汗，“额……建国啊，这说明那女知青根本就不喜欢你，所以才会让我媳妇和你打?交道，我看你还是早点放弃吧！”
越说越难过的卫建国，垂下?脑袋，满心颓废，“我不想放弃！哥，嫂子当初是为啥看上你的？你追求的时候都做了啥，让她肯替你生娃？”
一谈起这个，卫成顿时满心?激荡，春风满面，他扬起笑脸得意地说，“这样吧，哥给你总结一点，那就是绝对要死皮赖脸！我追我家媳妇，不说别的，那脸皮是完全丢到地上的。哎呦，今天送点小零食，明天送点抹脸的，后天送点红毛线。对了，你瞧，这就是我媳妇没结婚前替我打?的毛衣，好看不？”
卫成连忙把衣服解开，扯着他那宝贝的黑毛衣，对满心?失意的卫建国炫耀起来。
一对比更加觉得难受的卫建国，满心羡慕：卫成哥过得好幸福呀！
“卫成，你在外头嚼什么?舌根呢？你儿子那么多尿布，你不打?算洗了吗？”手里端着一盆尿布出来的杨大花，气势汹汹地对笑得眉飞色舞的卫成骂道。
还在显摆的卫成：……
“那个，建国，哥先去洗尿布了，你是不知道，我媳妇天天可烦了，不许我把脏尿布放在屋里不洗。唉，生了儿子都没以前那么爱我了！那个，你要是还有啥不清楚，或是对将来过日子有啥疑问的，都来找哥嗷，哥一定知无不言告诉你！”
卫成语速极快地对身前的卫建国说完，急急跑了。
看着卫成笑呵呵洗尿布的卫建国：……这卫成哥好像也没有那么幸福呐！但他说的话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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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困惑的卫建国，怀疑地瞅着一脸哀伤的卫成，试探问道，“卫成哥，你没唬我吧？王知青说这话了？”
“我唬你干啥？我告诉你，她说的比这还难听呢，我都不忍心?说！”觉得自己一定不能让卫建国越陷越深的卫成，满脸沉痛地捂着心?口叫嚷道。
“……没事，你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西子捧心的卫成一愣：……这人咋还喜欢究根究底啊！看来，自己是迫不得已要伤害他了！
“咳，那女知青说了，你长得太黑了，还又高又大，壮的像头猪，她不喜欢。她喜欢长得白白净净清秀的。”
“啥？那不就是小白脸吗？王知青不可能会喜欢身无二?两肉的小白脸的！”卫建国目眦欲裂地瞪着卫成，立刻愤懑反驳。
卫成无视卫建国的愤怒，继续刺他心?口说，“你咋知道人家会不喜欢？那些城里知青都喜欢长得好看的，向来看不上我们这些黑不溜秋的庄稼汉，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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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成一怒：哼，这个娶不上媳妇的人，还好意思来笑他这个娶了媳妇，生了儿子的人丑！呵，可笑！
“我和你一样吗？我媳妇发现了我的人格魅力，把我爱得死去活来，非我不嫁，你那女知青发现了你的魅力，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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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自己媳妇掺一脚的卫成，不禁留下?了一滴冷汗，“额……建国啊，这说明那女知青根本就不喜欢你，所以才会让我媳妇和你打?交道，我看你还是早点放弃吧！”
越说越难过的卫建国，垂下?脑袋，满心颓废，“我不想放弃！哥，嫂子当初是为啥看上你的？你追求的时候都做了啥，让她肯替你生娃？”
一谈起这个，卫成顿时满心?激荡，春风满面，他扬起笑脸得意地说，“这样吧，哥给你总结一点，那就是绝对要死皮赖脸！我追我家媳妇，不说别的，那脸皮是完全丢到地上的。哎呦，今天送点小零食，明天送点抹脸的，后天送点红毛线。对了，你瞧，这就是我媳妇没结婚前替我打?的毛衣，好看不？”
卫成连忙把衣服解开，扯着他那宝贝的黑毛衣，对满心?失意的卫建国炫耀起来。
一对比更加觉得难受的卫建国，满心羡慕：卫成哥过得好幸福呀！
“卫成，你在外头嚼什么?舌根呢？你儿子那么多尿布，你不打?算洗了吗？”手里端着一盆尿布出来的杨大花，气势汹汹地对笑得眉飞色舞的卫成骂道。
还在显摆的卫成：……
“那个，建国，哥先去洗尿布了，你是不知道，我媳妇天天可烦了，不许我把脏尿布放在屋里不洗。唉，生了儿子都没以前那么爱我了！那个，你要是还有啥不清楚，或是对将来过日子有啥疑问的，都来找哥嗷，哥一定知无不言告诉你！”
卫成语速极快地对身前的卫建国说完，急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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