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_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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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古人十三四岁结婚生子很正常,宇文煞十岁就有行房经验,但只是身体本能反应,次数极少,更不屑与贱奴亲吻,若之前蜻蜓点水式啵啵不算,这却是他的“初吻”,对象还是他唯一心动的女子,春心萌动,发憷看着廉宠。

  廉宠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一个爆栗捶在他头上,凶神恶煞道:“收起那些龌龊想法,我警告你,你成人之前给我老实点!”言罢整理头发衣服,拖住他往外走:“我们进来这么久,会惹人怀疑的!”

  宇文煞本还有些担忧她被冒犯后会不睬他,见廉宠没事人一样,不禁窃喜,这是不是代表姐姐也喜欢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喜滋滋返回君子阁。

  教育失败

  在人前,宇文煞立刻变身冷面罗刹,手却不曾放开廉宠,硬拉着她入座。

  一桌男子皆皇亲国戚,见九王爷拖着一名女子——俗艳不堪且身着低贱宫服——入座,都跟吞了黄莲似的。

  大炤女子乃男人私有品,即便王妃在此等场合亦不宜出席,遑论同桌。

  但这位爷出了名的不好惹,皇城中无人敢管,众人只得面色僵硬,自觉身价骤降,几个脾气暴躁纨绔少爷借口离席,余者也逐渐走开,热闹的宴席中,就他们这座空荡荡的。

  廉宠有些感同身受宇文煞自幼所受的冷眼冷语,想到他为了满足自己无理的要求硬着头皮带她赴宴,忍不住心存歉疚,在桌底紧紧捏住他的手。

  宇文煞在外早修炼得喜怒不形于色,至少表面全不在乎他人目光,尚沉浸在刚才初吻的喜悦中,感到廉宠手心传来的力量和温度,忍不住浅笑回望她。

  “老九。”太子烨见宇文煞孤零零又遭排挤,与八王宇文敕并肩坐下,向他斟酒,宇文煞冷漠接过一饮而尽。不一会儿,门口遇见的三位王爷也坐了过来,这一桌立刻从无关紧要的冷席成为万众瞩目焦点。

  一番寒暄廉宠方知病秧子乃燕王宇文密,凤眼的是卫王宇文远。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太子烨毫无王爷架子,柔声问道。

  “廉……”廉宠正欲回答,却被宇文煞抢先一步:“她是本王的爱妾,廉姬。”

  靠?她居然还是小妾!……等等,现在不是追究小还是大的问题,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小老婆!

  “原来是‘弟妹’。”太子烨这声弟妹叫得很勉强,燕王密早忍不住笑出来,筷子一放,骨扇轻扬:“九弟的品味还真是与众不同。”

  宇文煞只向他看了眼,空气骤然冷滞,杀气四射,燕王硬是被他的气势给压软了,怏怏转头,不再作声。

  看来老九对这女子在意得紧,太子烨对廉宠更加好奇,不过看宇文煞的样子,并不希望自己与她多接触,他是个识时务的人,不再多语,转身与其他几位王爷把酒谈天。

  毕竟是过年,热闹的气氛很快感染了这冷冰冰的一桌。厅上院内笙歌聒耳,锦绣盈眸,亲友络绎不绝,赏景吃酒,卫王远提议大家戏酒作诗,对不上的罚一杯,大家赞同应合。

  唉,古人的娱乐活动真是乏善可陈。

  几圈下来,廉宠不得不叹,宇文煞还不是一般的不合群。每次轮到他便直接喝酒,连基本应酬的话也不说,如此冷场,连脾气好如太子烨面色都颇有不善。

  不行,这小子只有十一岁,十八岁以下的小孩都该禁酒的!再轮到宇文煞时,她抢在他之前一把抓起酒杯,却被他硬拖了过去。

  大庭广众之下,廉宠不便暴力解决,低声对太子烨道:“太子,妾身不会作诗,不如我们行酒令吧。”

  本有些兴趣索然的太子烨眼睛一亮,微笑点头:“好啊,你要怎么戏酒?”

  宇文煞见廉宠主动与太子攀谈,笑语连连,脸色更加难看,冷冷扫过廉宠,硬拿走她手中杯一饮而尽。

  她这样强出风头扫他面子了?可儿童不能喝酒第一!等她搞定这帮男人后再回去哄他好了!

  划拳喝酒,这可是她看家本领。十五二十,嫌简单么,美女英雄拳!大西瓜小西瓜,花园果园菜园,四季财五魁首没有最多只有更多,还玩不死你们!廉宠常年跟着楚怜混迹世界各地大小酒吧,猜拳本事炉火纯青,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总之俗的雅的她都行,十圈下来,众王爷颇不胜酒力,她却愈战愈勇,金枪不倒!且屡屡捉弄燕王,大庭广众下燕王不便翻脸,硬是被她给喝翻过去。

  其余王爷见她花样百出,闻所未闻,早把什么吟诗作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卯足劲要喝翻她,孰料技不如人,眼看一桌王爷都快集体阵亡,太子烨慌忙叫停,称晚上还邀了名姬芸官表演,让大家先去客房稍作休息。

  于是乎,廉宠雄赳赳气昂昂拖着宇文煞进了睢园客房。刚进门,不待他发飚,她先暴跳如雷起来:

  “兔崽子,你知不知道喝酒影响发育啊!”

  宇文煞刚刚在席间屡屡阻止她未遂,被彻底凉一边,每次想抢酒喝都被她狠掐怒视,积了一肚子怨气醋意,此刻被先声夺人砸了个大闷锤,一时语塞,瞠目结舌。

  “喝喝喝,我喝不死你!你以为你酒量很行,你这叫冤大头!你以为自己这样很酷很型么,你这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你多大啊,毛都没长齐学人家酗酒搞女人,他妈的别以为我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老娘管你什么王爷皇子,管你什么混世魔王,进了我廉家的门就要守我廉家的法!”

  宇文煞被吼得一愣一愣地,半天挤出一句话:“你,你想怎么样?”脑子里却自动省略只余下“进了我廉家的门”,不对,应该是她“进了我宇文家的门”!

  廉宠皱眉想了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什么时候身高八尺以上就可以喝酒了。”他现在和自己差不多高,长到180起码也得十六七岁吧。

  “那什么时候可以‘搞女人’?”他故作无辜问道。

  “……”廉宠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想了想:“身高八尺的时候。”

  “那若我长不到八尺,不是一辈子作和尚?”明白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宇文煞心情大好,硬挤到她身边,眨眼问道。

  “那你就等十八岁吧!”廉宠硬着头皮镇定回答。

  “姐姐,何谓搞女人?”这是个技术问题,他必须弄清楚。

  再次被雷倒。廉宠突然觉得自己是妈妈在跟孩子解释孩子如何出世一样。狠狠瞪了宇文煞一眼:“少在我面前装童真!”

  宇文煞却秉持着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发扬光大追问:“若不行房,便不算搞女人?”

  “算是吧!”廉宠只想快快结束这个话题,不耐烦道,突然念头一闪,脱口而出:

  “自/渎也要控制!”

  话音刚落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她和NISF那帮男人平时口没遮拦满嘴荤段子惯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顺便回忆了一下,她大概十岁左右的时候,怜这个淫/娃已经开始用A/片荼毒自己,甚至大聊男女骨灰级的高端技术,于是自我安慰道,现在和宝贝谈这个也不算太早,毕竟儿童的性/教育也是很重要的,总好过他自己胡来。又忽然想起怜也是十一二岁就破身,现在还生龙活虎的,自己差不多七八岁就失去初吻(打死她也不承认六岁就被怜辣手摧花的历史惨案),她强迫宝贝守身如玉似乎缺乏立场……

  这……这是良家女子该说的话么……青楼女子也没这么强悍的吧!虽然宇文煞早习惯廉宠的豪放,仍大受惊吓。

  勉强镇定,不意睨见她兀自噘嘴苦恼,中蛊般偷了个香,在她僵硬之际笑嘻嘻道:“姐姐,我可没有犯规!”

  她,这是,教育失败吧……

  晚上欣赏歌舞表演时廉宠后劲上涌,耷拉着头靠在宇文煞肩上睡死过去,醒转时已经是第二天。宇文煞早早入宫赴年宴,命人叮嘱廉宠等他回来守夜。

  早上太子托人送来一些丝绸礼品给她,而宇文煞在席上的话经张经阖转述后,她已经从男宠升级成为九王之妾。反正是名义上喊喊,廉宠根本不当回事,下午内务局又送来一堆年货,她闲来无事也帮玉嬷嬷打打下手。

  虽不喜热闹,但每年年宴宇文煞总会按时出席,在一个无人角落默默等待结束,皇帝从不留他守夜,而那个女人,压根当没他这个人。

  今天,他同样按时出席年宴,在众人第一次举杯共饮而便独自离开,他知道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看见了,也清楚这里没有人会在乎他离去与否,而那个唯一在乎他的人,在“家”里等他。

  疾步,小跑,狂奔,他气喘吁吁。

  眼前的夜阑东宫灯火通明,宫门大敞,平时站岗的侍卫太监宫女集体消失,从大门到前厅空无一人。

  往年除夕玉嬷嬷会换新联对、挂牌和灯笼,现在只有无数旋转向上的白烛台,大小各异色彩缤纷的蝴蝶结和数不胜数的铃铛。后院此起彼伏乐鼓声与喝彩声,宇文煞加快脚步往里走。

  经过大厅,他赫然发现自己的书房、卧室和暖阁所有书案被凑一起拼成了一个大矩形,正中摆满盆栽,各类食物酒酿餐具绕桌摆好。而宫中所有圆桌都整齐排列房中空处,连他摆棋谱的茶几都未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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