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_衣冠禽兽(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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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理成章拥立姬珩。

  姬珩与江放同时入城,江放骑在马上,在城门下抬头。

  近几次出入都城,每次身份不同,心境不同。

  他眯眼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姬瑷。”

  姬珩一笑,轻轻拍马,走到江放之前,留下一句,“他下场如何,看你,不看我。”

  姬珩去大殿,江放调转马头。

  朝臣都弃姬瑷而去,姬瑷把自己关在太庙。

  太庙被庆军包围,柏树间都是持刀戟的将士。

  卢道匀听闻宁国在宫中,江放让他见宁国去。

  他带着心腹走向太庙,示意蒙纲守在外面。

  姬瑷一身白衣,散发赤足,跪在列祖列宗前,唯有从他小时就服侍照料他的冯内监冯虚陪跪在身后。

  白衣与散发赤足都是罪人的打扮,他知道大势已去,江山易主已成定局。

  这一脉的传承到他全毁,被旁支的姬珩夺去,他是不肖子孙。

  江放甲胄外披着斗篷,今日是yi-n冷雨雪天气,斗篷下摆早已淋湿。

  姬瑷听见甲胄碰撞声,知是江放,怒喝道,“乱臣贼子,戎人野种,你不配来这里!”他跪得太久,起身膝盖酸软,一个踉跄,眼睛布满血丝。

  姬瑷头上是一幅幅画像,一个个先帝。

  江放突然笑出声,然后恣意大笑。

  姬瑷一怔,只觉恐怖漫上后背,眼前人纵情的笑中带着狠厉,犹如恶鬼一般。

  江放一步步走向他,“我不配?哈哈哈,也是,你不知道。

  姬珩给我生了孩子,我也给他生了孩子,我是周天子的丈夫,下一个周天子的生父。

  我还不配进这破庙?”大周的血脉竟混入了戎人的血?野种要继承皇位?姬瑷眼中几乎要溢出血,他狂怒,早知道……早知道,他怎么可能不搏到最后!他朝江放扑去,冯内监哭叫,“陛下!”姬瑷想咬江放,却被一把挥开,撞到额角,人倒在地上,鲜血涔涔。

  江放走到他身边,蹲下按住他的颈脖,冯内监连忙起身相救,“庆侯……庆侯好歹念及当年的情份!”却被江放挡住,再近不得一寸。

  江放扼住他的颈,“我从不觉得你有什么好,哪怕你一早脱光了求我操我都不会操。”

  他说完松手,任姬瑷咳呛,居高临下看着他,全是赢家的游刃有余,“姬珩会和朝臣议你的过错,废你为安乐君,划一个山头圈养你一辈子。

  我告诉你我会做什么,我会做主准你的妃嫔和你和离,找和你有仇,和你最不睦的人看守你,你猜他们会怎么日复一日羞辱你?”他说完起身向外走,没走出几步,姬瑷挣扎起身,一头撞上墙,冯虚声嘶气竭,江放停都不停。

  杀一国之君,不可加刑,不可刀斧,首选无非毒酒白绫。

  江放看来姬瑷不配,逼得他撞死或撞个半死也就是了。

  他走到外间,天气湿冷,旧伤处隐隐作痛。

  过了片刻,冯虚脚下虚浮地荖阿夷拯里依刘汣罢侍饲仈鹉栖,走出,是内监们一贯躬身趋步低头的模样。

  冯虚道,“陛下……薨了。”

  虽称陛下,用的不是“崩”而是“薨”。

  江放说,“我少时曾蒙冯内监几次照拂,谁对我好我记得。

  我会赠你荣衔,重重赏赐,准你过继嗣子。”

  冯虚双膝跪地,只道,“老奴别无所求,只求能为陛下料理后事,看顾坟陵。”

  他头发花白,老泪纵横,叩首下去。

  江放答,“好。”

  冯虚垂泪,“谢庆侯开恩。”

  姬瑷幼时

  任xi_ng,对身边内监宫人不好,对ru母也不好,可旁人却总对他好。

  直到此时都是这样。

  江放大步迈出,留蒙纲善后,出太庙上马,这才朝大殿去。

  一路卫兵簇拥,声势浩大。

  到大殿外,卢道匀匆匆骑马赶来。

  江放见他神色焦急却欢喜,想来宁国已经安全了。

  江放道,“什么事。”

  他要下马入殿,殿内讨论今后朝廷大事,每个人的名分和权力,卢道匀不多耽搁,飞速说,“宁国她说,她也喜欢我,她愿意嫁给我。

  但是要保全她的身份和姬瑷的女儿。”

  她仍要地位不变,且要护着侄女祁国公主姬琳。

  江放道,“姬瑷被废,她和祁国必须降为郡主,我保她们待遇不变。

  让姬珩赐婚,我为你们主婚。”

  姬珩毕竟是她叔父,眼看又是姬姓中身份最高的人。

  有他赐婚,全了长辈之命,再由江放主婚,即使姬瑷死了,也没人敢慢待她。

  卢道匀狂喜,“好,好……多谢!”立即调马要奔去告诉宁国。

  却被江放叫住,“小卢。”

  他猛回头,这称呼是他们少年时江放叫的,去庆州后前两年偶尔还叫,后来早就变成“州丞”“道匀”。

  他看着江放,多少时光如洪流涌过。

  昔日都中斗鸡走狗的少年,咬牙切齿想干,却没做梦干成,可如今真成了的大事。

  自己能娶到宁国,而江放眼看就要成为与姬珩共治的人。

  江放对他扬了扬嘴角,尽力笑,“好好待宁国,从今以后,要过得开心快活。”

  卢道匀鼻子酸涩,却不知能说什么,点点头去了。

  江放下马入殿,朝臣中有三分之一是昔日与他有嫌隙的面孔。

  都城中的混血子弟常因血统受排挤,自己抱团,自成一派。

  如今形势比人强,那些人都垂下头去,不敢直视。

  江放扔开马鞭,身侧亲骑接住退下,“东西南北四门已被接管控制,安乐君畏罪,在太庙自杀,我晚到一步没有救下。”

  这话是对姬珩说。

  姬珩叹息,“瑷儿何苦做这傻事。

  “江放嗤笑一声,环顾众臣,“诸位,许久不见。”

  一位白发苍苍的重臣抢先拜道,“参见皇后殿下。”

  瞬间应和者纷纷,拜倒一片人,口称“皇后殿下”。

  江放目光如电,穿透拜倒的臣子,直sh_e姬珩,姬珩却是袖手看戏一般。

  这不是姬珩教的,姬珩没有教他们抢着做实江放的皇后名份,把他按在后宫里。

  是朝臣们不愿一个混血掌握至高权柄,姬珩也想看江放怎么应对。

  江放懒懒道,“想跪你们就跪。

  叫皇后没用,少跟我玩这套。”

  他弯下腰对为首的老臣说,“要叫就叫陛下,称二圣,二圣临朝称制。”

  老臣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这于礼不合,国家岂可有两个天子!”江放笑着起身,“我早就替你想好了,既然只能有一个天子,就皇帝轮流做。

  姬珩做初一,我做十五。

  谁觉得于礼不合,就让我和姬珩摆开阵势,斗个你死我活。

  天下战乱,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谁更愿意看这一幕,站出来。”

  老臣黯然闭眼,皇帝轮流做虽荒谬,但仅朝臣知道这荒谬,对外对民间,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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