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最终,我又成为了你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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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最终,我又成为了你

  国崩的瞳孔渐渐睁大着,在一跃而下的那一秒又一次听到了皮肉被破开的声音,刀刃触碰到胸膛的冰冷无比清晰,直到完全没入胸腔,直至从背后透出。

  下一秒,被贯穿的幻痛传来,他感到自己的全身力气被一瞬间抽空。

  就这么坠落在半空昏厥了方向,时间的流动依然很慢,他甚至可以在不断翻飞中看到自己胸腔中喷洒而出的鲜血,看见自己胸口那一个无比惊悚的血洞。

  下坠的失重感很漫长,几乎是毫无卸力措施那般摔在了杜林那缓缓举起的利爪上。

  碰撞时的强烈痛楚让国崩的意识蓦地恢复,那上一秒出现在他眼前的幻觉又一次消失。

  他不由自主地翻滚着,堪堪是在就要滚落那利爪边缘的前一刻本能地举起了手中的降灾长刀。

  刀刃贯入龙鳞的鸣颤声渐渐停下,他听见了那片死寂中血滴落下的声响。

  这耳畔的猎猎风动,让他的喘息声于意味不明的轻笑声中停下。

  国崩轻轻用手指擦拭去唇角淌落的鲜血,那只始终睁着深紫色的眼眸俯瞰遍了此刻一览无遗的龙脊雪山。

  眸底倒映的红芒将其缀成火海的模样,像极了残酷的地狱。

  刹那间从其中流淌的雷光,一点点撕开了这片升入天穹的漫天雪雾。

  在这一刻,他看着自己那完好无缺的胸膛仿佛明白过来了些什么。

  “……有点意思,我怎么就忘了还有些东西一直在碍事呢?”

  冰冷话音落下时,蓦地一阵狂风吹拂过他身上褴褛残破的衣衫,露出了他白皙的锁骨。

  “你是不是不觉得……不断在我面前浮现那一刀的画面可以就会让我失去抵抗能力?”

  那一览无遗的无数崩裂伤口中不时泛起不详的蓝光,终于是不再蛰伏地宛若是在呼吸那般一晃一灭地冗杂出野兽般的低吼,像是想要趁着少年在意识模糊的时机将他的身体再度占据。

  但这些低吼,却在国崩面无表情地将那遍布血红的眼眸望下的那一刻如被扼住咽喉般停下。

  在这一刻,那深深嵌入龙鳞中的降灾长刀如同不可控般被他缓缓攥起拔出。

  “我也一直很好奇,他那一刀到底斩在了哪儿……你在误导我,让我以为那刀是要落在我身上。”

  蓦地一道道击碎了雪雾的雷光从四面八方流淌入他的身体的伤口止住那些溢出的鲜血,渐渐又构筑成了一只由雷光构筑的手臂形同制止他的行动那般猛地砸落于剑柄上。

  就像是在与他角力一般,那只由雷光构筑的臂膀在竭力阻止他将那把降灾长刀拔出。

  “但是我和他不一样,能骗过我的人……很少。”

  国崩缓缓扬起嘴角,舌尖轻轻掠过那妖冶般的利齿。

  在他那显得无比令人胆颤的深紫色眼眸注视下,那一直在按紧降灾长刀的雷光手臂终于在渐渐发颤。

  因为他说接下来开口的那句话,冰冷得像只是在宣告。

  “要不要来试试……”

  “……我们谁比较疯?”

  声音落下时,那把被猛地拔出的降灾长刀挽过剑花猛地钉在了那雷光手臂上将其钉在了这龙鳞边缘。

  这钉落的力道何其可怖,几近震得他浑身的伤口又一次崩裂鲜血。

  同样贯穿手臂的痛楚却没有让他的动作停滞哪怕一瞬,仿佛他生来不觉痛楚一般。

  身影在悬壁摇摇欲坠的那瞬间,国崩那只眼底仿佛燃烧着紫色火焰一般怨毒。

  不知何时他那仅剩的那只血淋淋的手已经染红了腰间的小布包,同时攥起的还有一颗暗金色的不详珠子。

  那颗珠子在下一秒已经被他抛进嘴里咬在尖锐的牙关。

  那一刻浮现在国崩脸上的得逞笑容,分明是那么冰冷。

  让攀附在他灵魂深处的奥赛尔在这一刻都由衷感到如坠冰窟,无声尖啸着由衷的恐惧。

  它意识到了到底遇上了怎样的人。

  这样的怪物,理应比它还要不称为人。

  ……

  与此同时,那龙脊雪山的山腰上又一次发出闷颤。

  那撒开了脚丫子玩命向着雪山下奔逃的愚人众队伍又是一阵齐齐的踉跄,险些三三两两滚成一团。

  在危急时刻,神经都有些过敏的鲍里斯几近是二话不说就优先保护住了身旁显然有些体力不支的砂糖。

  但那鸣颤很快就停下,原本应该到来的雪崩又一次在众人的眼底不见了踪影。

  半晌后,鲍里斯慢慢地从雪地里把头拔出来,面色比锅底还黑地往一旁忒地啐了一口雪。

  他伸出一只手像是提拉椰羊一般捂住了一旁砂糖的小耳朵,随即伸长了粗红的脖子迎着风雪就是一通咆哮。

  “我囸你大爷的有完没完?!!你奶奶的要雪崩赶紧给你大爷我崩个痛快!!一天下来你到底要崩多少个响屁才算完,停个龙了不起啊!!别给我逮着机会下山屯炸药上来轰了你他娘的!!”

  他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瞪了一眼远处那庞大得遮盖住天日的杜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捂住了砂糖那小耳朵的手指移开,这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后方同样脑壳嗡嗡的愚人众队伍同样挤着怨念也想要跟着扯两嗓子,却愣是给鲍里斯一个虎眼给瞪得憋回了嗓子眼,纷纷蔫了吧唧地砸吧着嘴站起身继续加快赶路的步伐。

  “诶诶……你们有没有觉得,鲍里斯长官自从找到那只雪地鸡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队伍后边,几个愚人众士兵们满脑子问号地巴望着那被鲍里斯抗在另一边肩膀上不断扑腾挣扎的布利啾,此刻的后者似乎方才被鲍里斯那一嗓子炸得发昏,身上本就蓬松的羽毛愣是也给炸得支棱了起来。

  “你不说我还没咋在意……那只鸡我要是没认错的话,不就是把咱们一整个大部队坑进了山谷里的那只么?我估摸着鲍里斯长官是想趁快下山找个大点的锅把它给炖了,好压压心头之火之类的。”

  另一个愚人众士兵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就当没看见比较好。

  他们嘟囔归嘟囔,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鲍里斯此刻分明就是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按着队伍里流传的说法无非就是那只神奇的雪地鸡非但能够指明下山的路,还能够用神奇的法术支停雪崩。

  非要找个说法,无论是不久前那差一点点就要将他们一整个队伍埋了的雪崩骤然匿迹销声,还是那后来几次光打雷不下雨的崩颤声似乎都可以证明,自他们遇见那只雪地鸡之后就没再被雪崩威胁到什么。

  “不管怎么说,现在下山要紧……天知道那条龙到底是死是活的,而且它是不是比刚才似乎小了一号?”

  那愚人众士兵又一个抬头,只是看到了杜林那遮天蔽日的身影就霎时间感觉到冷汗浸透了脊梁。

  兴许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傻话,毕竟一头活生生的巨龙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越变越小呢?

  队伍跟前,布利啾抓狂地挥舞着手底的法杖敲打着鲍里斯那铁打一般的脑袋瓜。

  “鲍里斯你快把你大爷我给放下来,林猪吃什么长的你吃什么林猪长的嘛?!本大爷都说了多少遍了那雪崩真不是归我管的!!你再折腾我真的要发火了!!”

  这一路上任它百般挣脱百般解释,换来的只有差点晃飞自己面具的下场。

  蓦地鲍里斯一脚踩到路旁石块上,一个直抵老腰的颠簸径直就让扑腾了老半晌的布利啾终于翻起了白眼。

  “哎嘛呀!啾啾你可别低调了,哥几个都知道你的能耐!!先不说你刚刚一挥法杖就让雪崩没了的那一手,前边我们仨凿山差点给活埋了,念了念你跳的那山旮旯舞都能给抬回来,有了你下个山还不是易如反掌?!”

  一旁约翰兴奋得嘴角都弯下不来,只是不时伸出手猛薅着布利啾那毛茸茸的羽毛。

  “就是就是,啾啾军师你放一百个心吧~女士大人那关我们已经过了,反正你没造成什么人员损失,这一趟你要是把我们都带下山也就两清了~有哥几个看着没人会对你下黑手的。”

  鲍勃哼哧哼哧地一手揣着树莓,完全已经没有半点带怕的愁容。

  方才雪崩震响到来的时候,人群中就数他眼睛眨都不眨站得稳稳。

  闻言,布利啾咕咕叫着浑身炸毛得更厉害了。

  这两人指准是吃那些个膨胀水果吃坏了脑子,那话里三三两两的几个字它听得懂。

  但连起来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肥陀头不对椰羊嘴的解释,还是让他咕咕咕地直接骂出了某种不知名鸟类母语。

  “要本大爷带你们下山对吧!!那你们仨瓜脑子进水的倒是让我下来给指路啊!!”

  “还有!!能够叫停雪崩的不是本大爷,是他!!你们没看见吗?!”

  然而它那扑通双腿挣扎的举动根本就起不到任何效果,那扛猪一般扛着他跑的鲍里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哎呀啾啾你自己之前不也说过!只要有你在甭管走那条道都不会迷路,你要保持神秘哥仨都懂……扛着你也省得你一落地就忽然给偷走了不是?没事,俺不累~!”“再说了,我的肩膀那么宽,颠簸不起来的~你瞅瞅人家砂糖小姑娘不也没说什么不是?我也不和你吹,当年我在部队管后勤扛货的时候就没出过事,人送外号至冬扛包小王子。”

  鲍里斯露出了一口闪着亮光的大白牙大咧咧地回应,顺势提了提那被他捞在手腕下分明已经晕车晕到头都抬不起来的可怜砂糖,再一次彰显了自己一如既往过硬的看家本领。

  但是他仍是顺着布利啾手底法杖指着的方向多看了两眼,愣是没从那白茫茫的雪地里找出人影。

  “况且你指着的那位置也没人啊,哥几个虽然饿得有点昏花但不至于有多瞎,你就别开玩笑了。”

  闻言,布利啾蓦地一愣。

  它那鸟脸面具下的小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跟在队伍旁边像是在护送众人下山的鲁斯坦,再三通过在场几人的神色意识到了些什么,终于还是耷拉下手中法杖什么也不说了。

  另一边脸色苍白得不见血色的鲁斯坦似有所感地望过来,最终也只是和沉默不语的布利啾无奈地对望了一眼,那天生长得有些忧愁的沧桑脸庞也露出了几分歉意又有几分感激的笑容。

  这一刻鲁斯坦那身上的古西风骑士衣甲在这一刻已经锈蚀得不成模样,存在感也分明不如以往般强烈。

  但似乎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时如一位守望者那般警惕着雪山的异动。

  他紧攥着手底与有荣焉的西风剑,像是有些怅然若失般回头不时望着杜林那庞大得令所有人恐惧的身影。

  “……我说你啊,你不是和本大爷说过当年你就是犟着不随部队下山,才倒在这儿的吗?”

  布利啾攥紧了手底的法杖,像是看穿了鲁斯坦的迷茫那般声音尖锐地询问。

  一旁的鲍里斯几人闻言都有些困惑,对视半晌都没理解它的话。

  而闻言,鲁斯坦也只是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啾啾不多先生,我并非是为了屠宰巨龙的荣光才只身举着西风剑停在雪山上的。”

  他认真地看着布利啾,说着对方其实并不太愿听的话。

  “我只是不愿再看见我想要守护的人们被它伤害,如果那时来的不是搜救队……而是无关的落难者的话,我大概也会和现在这样毫不犹豫地选择下山吧……”

  鲁斯坦不再言语,只是那唇瓣分明有些压抑不住哆嗦。

  唯有那把锈蚀的西风剑被他攥得越来越紧,与他另一只手底已然破碎的神之眼一般轻轻响着。

  他一定很不甘吧,如果他真的还能下山的话一定不会有这样复杂的心情了。

  听了这话,布利啾真的沉默了很久很久。

  只是很久过后,它才声音沙哑地说出了那句一直都离不开嘴的话。

  “所以说嘛,我才讨厌你们人类……”

  听了这话,鲍里斯几人也只感到更加莫名其妙。

  “就算啾啾你这么说,我们也不能撒手把你放在这儿不管啊。”

  “反正我们哥仨是记着你救了我们好几条命的,那边那条巨龙你也知道有多吓人……光凭咱们几个是……”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旁的砂糖就好像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惊恐地竖起了小耳朵。

  “鲍,鲍里斯长官!!!请快停下!!!”

  砂糖那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恐惧,无疑让周遭所有人的神色都蓦然一变。

  鲍里斯毫不迟疑地猛然停下脚步,大手一挥招呼着身后愚人众队伍齐齐安静地停在原地。

  但是在队伍停下后,除了仍是呼啸过耳畔的茫茫风雪外似乎再无他物。

  “鲍里斯长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后方愚人众队伍里的众人开口询问着,却见那仍是站在队伍前方的鲍里斯分明一动不动。

  “……鲍里斯长官?”

  队伍前方,几人分分明明都感觉到了某种生物本能的战栗。

  鲍里斯冷汗浃背地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那藏在风雪后边似乎并没有太多变化的阴影。

  朦胧中,那阴影分分明明就好像乌云在不合理的下坠而来一般带起了呼啸的风声。

  连布利啾那面具下的表情,都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一般怔着。

  下一刻它几乎是不顾一切地运转起身上的元素力,挥舞着法杖向着队伍里的所有人释放出了原本被它留着准备用以逃跑时才会催动的水泡术,似乎也幸好是早有准备了这一手。

  唯有那始终沉默不语的鲁斯坦攥紧了手中的西风剑,抬起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目光灼灼。

  “——卧倒!!!!”

  这一刻,鲍里斯终于是回过头面露惊恐地向着所有人歇斯底里地嘶吼。

  就在那同一瞬间仿佛天穹塌陷一般,所有人都只是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随着地表的震荡就这么失去重力一般停滞在了空中,时间在这一刻竟然是如此地缓慢。

  像是真的有一座山峦倾塌在身前一般的巨响,径直让所有人在这一刻已经听不清了任何声音。

  甚至连睁得大大的眼睛在这一刻都陷入了一片晕眩的黑,胸闷得仿佛都可以把脏腑呕吐出来。

  不少人甚至已经本能地陷入了假死状态,却仍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那被撕成碎片的风雪,以及那藏在风雪后边于这一刻真真正正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那只巨爪。

  以及它再度抬起时,那从上边簌簌落下就已经如同沙尘暴一般的碎石飞溅。

  而这堪堪的,只是那其中一只爪子而已。

  可以说,若非是布利啾在这最最致命的时刻下意识地挥动法杖让一颗颗水泡将队伍里所有人都包裹在其中的话,现在在场的所有生灵恐怕就都已经因为脏腑被震碎死得不明不白了。

  许久之后,那震撼的声响才终于停歇,唯有已然飞出去数十米外的众人耳畔仍在响彻的鸣颤仍未停歇。

  鲍里斯口鼻溢血地缓缓咳嗽着,咬紧牙关地回过头用模糊的视线大致清点了一下队伍里的士兵。

  “……咳咳,这可真是……”

  他终于止不住本能颤抖地躺倒在地,剧烈喘息着死死瞪大着眼睛想要趁着这一刻风雪被彻底撕碎的瞬间去看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原本一直都不会活动的巨龙杜林,是什么让它就这么没由来地向着这里前进的。

  在这一刻,他的眼眸像是完全已然不敢置信般死死睁大着。

  那慢慢被风雪帷幕再度覆盖的,除却杜林那仍是庞大到令所有人都感到胆寒的身影之外。

  还有那一袭褴褛蓝衫,宛若天灾般被万千雷光拥护着的少年身形。

  那双像是俯瞰着他们的眼眸一半深紫一半血红,是何其陌生又何其熟悉。

  可偏偏他那精致脸庞上面无表情的冰冷,与渐渐攀附成型的灼目雷光是如何显得令人胆寒。

  那迎风擞烁的一袭蓝紫发丝,与这遮掩天穹的一片黑暗相比渺小到几乎是形同蝼蚁,但予人的压迫感却分毫不逊色于这庞大巨龙,就这么终于让鲍里斯还是开始感到意识模糊。

  “……小斗子?”

  鲍里斯唇瓣动着,意识却还是无可奈何地陷入了黑暗。

  只是在那最后,他分分明明也看见了杜林将爪底的大雪抛进了另一处谷底。

  以及那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前显得神色急切的陌生人影,他觉得对方那一身锈迹斑斑的盔甲还挺顺眼。

  ……

  龙背上,那道道雷光分明已经成了外显的巨轮一般漂浮在少年身后。

  “……现在,就没有什么可以动摇我的内心了。”

  国崩呢喃着,感受着口中那颗黄金王兽留下来的核心在如同猛毒般侵蚀他的神志。

  但在企及到他的根本之前,攀附在了他灵魂外边的奥赛尔几乎已然哀嚎得没有任何向他还手的资本。

  与此同时,他同样能感受到脚下的杜林在向他淡淡地散发着些许如同小兽般的惊恐与讨好。

  这让国崩感到些许意外,但也没有太多感触地还是轻轻用那只雷光构筑的手臂轻轻抚摸了一下杜林的脊梁。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相反我会保护好你。”

  国崩回眸看着杜林背上千丝万缕向着高塔方向的红色涓流,抿了抿唇。

  他能感受到此刻的杜林在以万换一那般以极低的效率,不顾一切地拼命向着生命在迅速流逝的获斗供给着这份生机,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即便是回到高塔上也换不回来一切。

  至少现在,他别无选择。

  他呢喃的声音很小,但同样让此刻的杜林散发出了些许欣喜的情感。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就像你告诉他的那些一样。”

  雷光涌动,堪比山岳一般庞大的雷光机关剑傀虚幻地漂浮在他的身后宛若他的保护神。

  在这一刻他绝无仅有地强大,甚至如果不出所料。

  ——至少是现在。

  ——他能够做到以一己之力压倒如今的尘世七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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