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获斗……不能输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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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获斗……不能输

  洞窟外的雪花簌簌落下,伴随着缓慢脚步声。

  约翰警惕地睁开双眼循声抬头,望见是鲍里斯后既是松了口气之余也不禁有些失落。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就已经看见满身风雪的对方阴沉着脸摇头。

  微愣了半晌后,他也只是无奈又洒脱地摆弄了一下身旁损坏不起作用的至冬风元素拳套,绿色的眼睛里倒映出的只有嵌在那拳套手背上的邪眼。

  “鲍里斯,你还记得咱们哥几个是啥时候入的先遣队了不?”

  那询问的声音有些虚弱,分明已是暗伤难愈。

  闻言,鲍里斯砸吧砸吧嘴又笑着露出了那一口闪亮的白牙。

  只是他那黝黑的脸庞上更多的只有难耐的悲伤,与落寞。

  “还能是啥时候,头儿赶咱们回老家种地的时候咱不就在盘算着出海了……只是那时候咱没本事,都说是在碰见那些个海盗也打不赢人家。”

  “结果正巧碰见了女皇的征兵令,说是要一批去干大事的人……你也知道咱至冬国啥情况的,正儿八经的工人每天忙碌到死也没人可怜。”

  “要是没能碰见头儿那样仗义的人那下场可就真的很难看了,于是乎三下五除二的咱就把能掏的摩拉都掏了硬生生砸出了那些个名额,可惜通过测验的也就咱几人。”

  他拍去地上的雪花,用魁梧的背靠着岩洞崎岖的石壁回想着往日点滴。

  这么多天过去,那些可以用来升起篝火的木材也已经是寻不到了。

  因而并非是到晚上实在冷得受不了,他们也都尽量地忍耐住了。

  “这些我记着,那时我那份报名的摩拉还是找你掏的呢……”

  约翰有些艰难地坐起了身,伸手帮身旁昏迷不醒的鲍勃盖好了毛茸茸大衣。

  “不过现在让我再去承受一遍邪眼测验我也都不一定能挺过去,之前我还觉得不人道,现在看来女皇殿下真的太仁慈了。”

  他看着洞窟外呼啸的寒风,难免有些唏嘘。

  若非是真的通过了那些考验的筛选,恐怕他们根本也是撑不到现在的。

  “咳……咳咳,树,树莓……”

  一旁,鲍勃微弱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两人的耳畔。

  此刻他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肥胖的大脸也苍白如纸。

  “鲍里斯、约翰?找到啾啾军师了么……话说回来它到底是咋丢的呢?”

  鲍勃仍是努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但似乎也已经坐不起来了。

  那些暗伤没有充分治疗本就难以痊愈,何况乎在这注定逐渐日趋恶化的环境里。

  能始终吊着这口气没有放弃,已经是表明他的意志力顽强得惊人了。

  听了这话,鲍里斯和约翰不约而同地都在彼此眼底望见了悲伤。

  “还搁这树莓呢……现在能找到片叶子来煮煮我都能高兴得跳起来,说起啾啾不多我还真服了它那从雪地里刨宝贝的本领,这是真的能救大命的。”

  鲍里斯长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自己身上毛茸茸的大衣。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它并不是自私逃跑的,上一次我不小心薅掉了它一根羽毛它都气得用爪子欧拉了我半天,真要丢这几件大衣不要回去那它还不得心疼死。”

  “但我也没能想明白,明明那时候我和它还边走边磕唠的结果一回头它就整只鸟不见了影,我和它那时候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它背着那竹篓子。”

  他从身上寻出了那身后布利啾遗落下的法杖,活像是一头大熊在研究着大葱。

  “总不能是给这片破雪地吃了吧,这些个天来咱们都真的把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没理由啊,它靠着自己也没有办法飘飞着回到峡谷上边的。”

  闻言,约翰和鲍勃两人亦是陷入了沉思。

  忽然间,鲍勃朦朦胧胧中似乎抓到了什么要点。

  “那你们说,要是我们扮成啾啾军师的模样……会不会碰见同样的事情?”

  他异想天开地开口,却反倒是在某种层面上打开了思路。

  约翰微微一愣,开口便是下意识反驳。

  “你是说这片地方会挑着大肥鸟薅?可别闹腾了……人家啾啾是魔物,咱们是人,就算这片鬼地方有问题也不可能瞎成这样的。”

  他嘴上呢喃着,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变得怔然。

  “……魔物?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啾啾是给那什么劳什子地脉抓了?它不是和咱们说过吗,魔物和地脉之间是有着一定联系的,这片地方肯定有毛病。”

  “之前我无意间听女士大姐头说过,一些比较多毛病的地方基本上就是什么异常地脉导致的,我们要是能把它给修回来是不是这片地方也就能恢复正常了?”

  这一番话语,让鲍里斯和鲍勃微愣半晌后都提起了精神。

  但很快也就又落寞地叹了口气,神色都十分无奈。

  “我说约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仨糙佬大字都不识几个,放到田里除了抢牛的活干以外也没啥本领了,别说是修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地脉了……修水龙头都费劲。”

  鲍里斯摆了摆手,顺着忽然乍现的灵光细细揣测。

  “不过……我家曾经买过一台至冬国贵族们争抢着要的留影机还是什么的,看着也是特别精密,偶尔出了问题我都是给它敲两下就能好的……”

  “应该……不能敲吧,那叫什么地脉的玩意。”

  话音落下时,这洞窟里陷入了良久良久的沉默。

  这一刻,在场的仨脑子都不太好使的糙佬椰羊都眼睛微微发亮。

  地脉在哪儿他们不知道,但这不明写着和地有关么。

  总不可能找不到地在哪吧,脚底板下的这些个雪花泥土瞬间就亲切了起来了。

  “鲍里斯!你他娘的真的是个天才!!”

  约翰振奋地直起了腰,用力地拍了拍那身下的地面。

  “咱们这么多天不是啥个地方都摸遍了么?既然啾啾军师不是飞天跑的,那就指准是遁地了,那么多稀奇地方好刨咱们干嘛不往这山洞底下挖?”

  “你们想想,啾啾军师不也说过那些个祖宗猪们在被冻成球之前也会找地方避风雪么,这儿往外一望就这一处破地方可以挡风,咱们刨一刨没准就有吃的了。”

  吃这样一个字眼放出来,在场三人眼底的智障光芒瞬间就更加耀眼了。

  地脉是个什么铲铲他们不清楚,但他们特别能莽啊。

  能莽不就完了,这么多年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么?

  ……

  龙脊雪山顶峰,光线明朗。

  一处保存得十分完好的城堡废墟内。

  布利啾攥着法杖扒拉着眼前的石板,一点点地和身旁的祸斗翻译着信息。

  “总言之嘛~!咱们现在身处的这栋破楼其实就是这个失落国家的祭坛来着,因为那时天上的柱子掉下来得太突然,让这个国家的很多过往都被铭刻进了地脉里。”

  它摸了摸身旁的墙壁,尖锐的声音带着神气地笃定。

  “也就是说别看现在这片雪山好像大变了模样,其实单纯就是因为那棵破树攒够生长的能量直接引爆了那藏在雪山地脉里很久很久的这份记录,让它得以昙花一现而已。”

  “话说回来到底是什么魔物去世后能给地脉提供那么多能量啊……就是那只骨头都堆满了雪山大片地方的破龙嘛……那到底是个啥鬼玩意。”

  那呢喃的声音带着几分后怕,羽毛都悄悄然有些哆嗦。

  短发祸斗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倾听布利啾和他讲那些悠远的故事。

  他从小就很喜欢倾听他人说话,这兴许也是能那么讨人喜欢的原因吧。

  “所以啦~我们现在看见的雪山沟谷、还有这些个塌得七零八落的建筑其实就是很久以前这片地方原本的模样,只是后来沟谷塌陷消失……建筑也被风化没了。”说到这里,布利啾也就轻叹着寻了个位置坐下。

  “咕~形成地脉异常的条件有很多种,如果在亡国的那瞬间举国上下的所有人都有着强烈的执念,是可以做到现在这种地步了,目的就是为了留存所谓的荣光。”

  “想要借用这种方式,把这注定遗憾的结局以辉煌壮烈的光景展示给后来人……这样的想法我并不讨厌啦,虽然那些个山顶脑冻人也没想到会给后来人带来这么多麻烦。”

  “但是要维持整座雪山的异状,就注定它这份能量支持不了太久的……等到能量彻底消失之后,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全都会消失的。”

  闻言,短发祸斗无声地低垂下了眼睫。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那副精致的机关义手与义足,那是他把降灾的剑鞘重新拼凑回后安置在自己空荡荡的身上的,他大概也仅剩下这些。

  除却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之外,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能重新存在。

  但如果只是短暂的泡影的话,他其实会很开心。

  想到这里,他那双由淡紫色渐变回钴蓝色的眼眸也悄然笑眯起。

  继而,布利啾指了指顶峰上那颗正在缓缓颤动的心脏,嘟囔着埋怨。

  “还有小崽子咱还是离那颗玩意最好要多远有多远吧,虽然它看上去好像特别好吃的样子……但其实我能感受到好像有什么可怕的魔神气息在里边沉睡来着。”

  “公主殿下的目的应该就是它,只是现在我还没收到什么指令……害呀总之还是趁机蹲着那棵树比较好,也不知道石碑里记载的那什么世界果子靠不靠谱……”

  布利啾悄悄凑近了祸斗,面具下的小眼睛一直都静静盯着对方那双手臂。

  而短发祸斗也只是抿了抿唇,在布利啾那落寞伤心的注视下轻轻卸下了自己的其中一只机关义肢,又沉默不语地忍耐着额疼痛将其安置了回去。

  “已经不痛了啦布利啾,一开始是有些的……但其实我习惯了。”

  他伸出手贪恋地揉了揉布利啾身上蓬松毛茸茸软乎乎的羽毛,像个孩提一般凑了上去把整张肉嘟嘟的小脸都埋进了对方的怀抱,感受着那份本以为再见不到的温暖。

  “不要去习惯那些奇怪的东西啦,笨崽子……”

  布利啾一如既往地轻轻揉着对方好摸的脑袋瓜,眼底却稍微有些困惑。

  如果它没有记错的话,对方那头短发是不是在昨天还没有长得长出那么多的?

  而且比起昨天,对方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多了些。

  “嘛~!也许是因为有本大爷在的关系呢,本大爷会保护好你的啦~!!我可是很厉害的,最最厉害的水深渊法师……虽然现在暂时当了个冰深渊法师就对了。”

  它神气地叉着腰,身上的羽毛亦是随同它澎湃的心绪变得鼓鼓囊囊。

  “那三个蠢蛋应该已经还能撑着吧,嘛~也就过去了一天时间而已,不至于少吃两顿猪肉就饿死在下边的,再过两天他们大概也就能回到原本位置了吧。”

  ……

  另一边,挟着零落飞雪的茫茫黑夜。

  祸斗面无表情地坐在洞窟入口处,静静地眺望着一片漆黑的穹顶。

  他有尝试过构筑出雷光狐面乘着自己去触碰那晶莹的冰层,但是越到上空那夹杂着凌冽冰元素的寒风对他的干扰就越大,最终面具也会无声消弭。

  失去了跳动心脏的他注定不会被自然元素过多亲昵照料,仅仅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的元素力也不容许他如此挥霍,他能依仗的此刻只有自己那套杀人的刀术。

  “此刻的你会在干什么呢?国崩,你就那么想把获斗给予的美好毁掉么?”

  他呢喃着把手掌微微举起,指尖跃动过些许电光后又轻轻放落。

  也许是因为缺失了其他元素力的依仗,他发现自己对于雷元素力的把控变得越来越细腻极端,有些原本他不能理解也无法运用的东西如今也渐变得可以尝试。

  比如用浓缩得恐怖的雷光去把钢铁刀刃硬生生融毁掉,比如用雷光彻底刺激身体的各处神经让其获得原本不应拥有的恐怖反射力,借此应对任何突如其来的袭击。

  但这些东西他却又十分熟悉,这本是被他在温暖中逐渐摒弃的技能。

  如同起初无节制的模仿一般不再是必须,自己已经可以以自己的模样存活,不需要再去迎着着怎样的目光变成他人不介意的模样,不再需要了。

  “你是在把获斗的那部分杀死,让我渐渐变回国崩对吗?”

  但是,祸斗已经再听不见那些另一个自己的话语。

  这就代表着自己与对方的联系越来越疏远,越来越割裂。

  “我会把它们夺回来的,你休想从我这里夺走我最珍视的事物……”

  低沉沙哑的声音如此狰狞可怖,那双渐变成淡紫色的眼眸底是如此冰冷。

  冰冷得眼前落下的飞雪都好似不值一提,冰冷得他那腰间悬挂的降灾刀身的寒芒都好似冰冷漠然,但祸斗此刻似乎并没有留意到那些是非对错。

  他有的只有眼底固执的病态,和一颗已经冰冷的心。

  洞窟内,篝火明朗。

  “莫娜小姐,祸斗少年他一个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冰冷冷的吧?明明第一天见到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还是很随和温顺的,我是不是惹他讨厌了?”

  鲁斯坦颇有些尴尬地向着莫娜询问,挠着乱糟糟的卷发显得不知所措。

  他只是远远看着祸斗那一动不动的背影,对方警惕得身上的刀刃似乎都从未藏起,一直都展露着像是警戒一般的寒芒,这让他都有些不敢靠近了。

  “而且他的头发是不是短了一些,他该不会是偷偷剪了一点头发放在那儿去做记号了吧……明明那头发的颜色还挺好看,唉……其实我觉得像他这年纪应该开朗点的。”

  那属于中年男子才有的碎碎念唠叨,分明也让莫娜感到头疼不已。

  “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大叔……祸斗他可是很珍惜他的那头长发的。”

  莫娜揉了揉眉心,当即否定了对方那敏感脆弱的小心思。

  “应该是他有些心事放不下吧,毕竟他告诉过我他要进雪山找的人对他而言很重要,如今外面的环境那么恶劣,他担心也是很正常的。”

  她那双淡青色的美眸静静地落在了祸斗的背影上,心底同样油然而生一种陌生的感觉,她的直觉告诉她对方好像在渐渐变成另外一个人,她必然会讨厌的那种人。

  “说起开朗,如果他都算不上开朗的话……那刻就有太多人都已经想不开了吧。”

  她轻声呢喃着,无声不安地把玩着其中一边散落下来的直长发。

  ……

  “获斗……不能输。”

  渐渐有些颤抖的机械义肢,用力抱紧了身上的红紫戏服。

  很显然失去了那部分拙劣效仿的,以疯狂充当勇气的那部分后他也已经开始变回那被伤害到无法适应面对世界的模样,哪怕他的灵魂渐变得纯白无瑕。

  “我不会输给你的……不会……”

  一如在面朝着自己最恐惧与最眷恋的母亲。

  奔向那一片大雨瓢泼得漆黑的森林,失足滚落山坡的时候。

  咬紧的牙关,坚定着眼底破碎的执念。

  下一刻,一件毛茸茸软绵绵又被篝火烤得十分温暖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布利啾端着热汤递给了他,满足地咕咕笑着宠乎乎地揉着他的小脑袋瓜。

  “才不是本大爷特意做给你的啦~!不过味道我还是很自信的哦~”

  短发祸斗茫然恍惚地睁大着眼,捧着那碗热汤看着布利啾那傲娇的模样。

  脸上露出的傻乎乎笑容嘿嘿地笑得如此甜,酒窝都好看地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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