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你不是小祸斗,对吗?_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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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你不是小祸斗,对吗?

  越过喧闹的街巷,散去落雪的夜空变得璀璨。

  阿贝多缓缓停下脚步,回过头远望着此刻分外喧嚷的蒙德广场。

  他似有所思地低垂眼眸看着被他捻在手底的蓝紫色发丝,细数着时间。

  实际上,祸斗留存给他的大量元素力如今也差不多几近耗尽。

  不说平日里的伪装需要使用这部分元素力,对方那所谓的入梦传递情报也无疑是需要挪用其作为媒介才能实现,大抵相当于起到代替杀生印的作用。

  越远的距离所需要的损耗越多,因而他也能借此判读对方所行的距离。

  “过了今晚,你的行踪就难再掩盖了。”

  阿贝多喃喃自语地望向了龙脊雪山的方向,又看向了冒险家协会前的招牌。

  那双伪装成钴蓝色的眼眸中始终流露出几分疑惑,又轻叹了口气。

  这些时日里他能够感受到凯瑟琳完全就像是在以单亲母亲的身份照顾着祸斗,完全也像是怀揣着未曾尽到照顾与陪伴这类职责一样愧疚得几近对他无微不至。

  而她的态度,似乎也无不在难以释怀着祸斗对她怀揣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疏远。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难以释怀这份任务的沉重。

  无论他从私底下如何调查,凯瑟琳与祸斗两人的交集几乎也都是一片空白。

  到底是因为怎样的过往,才能固执而又不舍地珍惜这样像是隔着天堑的真挚情感。

  这是一道未解的谜题,阿贝多也不会再去调查深究下去。

  唯有在凯瑟琳面前,他要拼尽全力地保护住祸斗交到他手里的一切。

  “因为这是你唯一一次向我软弱地哀求,明明你先前都很拼命幼稚地要在我面前彰显得强大与优秀,我当然承认你要更完美……但这并不是你想要的。”

  “我已经尽全力了,祸斗,我可怜……又不幸的同胞。”

  阿贝多难得温柔又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一如既往地调整着状态。

  连步调与呼吸频率这些细节都未曾纰漏地只是走着,想要尽最后的责任向凯瑟琳报个平安,却忽然惊讶地看见了那在这么晚了还特意站在接待台前等他的凯瑟琳。

  他那藏在深蓝色长衫袖子里的拳头无声攥紧,又无力松开。

  配合着祸斗一直在表演的,除了他以外也许本就还有其他人吧。

  一想到这点,那自始至终都被人称呼为天才、杰作的阿贝多在此刻心底也不禁油然生起几分落寞的挫败与不甘,却又满是释怀。

  “也对,毕竟这样……才称得上是你惜之又惜的珍贵感情。”

  阿贝多看着那似乎眼眶有些发红的凯瑟琳在压抑无措慌忙地向他招手的模样,分明也已经知道今晚算是提前赶到的自己撞上了对方未有调整好情绪的时候。

  这场细微到了极点的扮演,还是以失败的下场告终了。

  ……

  长椅上,本有的雪花也早就被凯瑟琳提前擦拭去。

  凯瑟琳显得茫然无助地坐在长椅上,目光一直都落在身旁表现得毫无纰漏的阿贝多身上,嘴里呢喃着什么话语到最后都还是问得沙哑。

  “其实你不是小祸斗,对吗?”

  这几个字像是已经用尽她的全力,她想过愤怒地大声追问。

  但是她更害怕其实祸斗已经在那些年月里不再把她看得珍重,在偷偷恨她。

  闻言,阿贝多沉默了很久之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仍是以祸斗的模样转过头,困惑地向着凯瑟琳追问。

  “……能够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吗?凯瑟琳小姐?”

  那双钴蓝色的眼眸在月光照耀下,渐渐变回了原本的蓝绿色。

  这一刻,凯瑟琳先是吸了口气想要露出微笑,但最后还是颤抖着捂住脸哭了。

  做得再好的心理准备,在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还是会伤心到极点。

  “祸斗他没有生你的气,凯瑟琳小姐……和你猜测得没有错,他只身走向了龙脊雪山,临走前以抗衡兽潮的底牌向我做了瞒住你的交易。”

  阿贝多不再佯装地变回原本模样,善解人意地寻出了祸斗留给他的手帕递给对方。

  “我知道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我看得出他少了一颗心脏……如果那是你赋予他的,那么他注定这一世都不会背叛你,活体炼金人偶的感情是最诚挚的。”

  “他大概,仅仅是想争取自己本因有的生活又保护住与你的感情吧。”

  他听着凯瑟琳低声的啜泣,静待着对方的责备。

  但凯瑟琳最终还是攥着手帕,忍耐住了肩膀的颤抖。

  她无助地看着那脑海里只有她自己清楚的中枢网络,忍耐着不把这份伤心传递给其余的凯瑟琳,如同璃月凯瑟琳所做的那样承担住了这份难以适应的情感。

  所以那最起初的系统到底是有多悲痛,才愿意把珍贵的感情分享出去。

  误打误撞地分享到了至冬国通过坎瑞亚遗产仿造天理秩序铸就的网络里,予她们填补这份失责的契机,就这么平替交移过来了神明的权柄。

  那颗世界树果实是不争的产物,是她们冒用这份权柄掇来的自私。

  如果爱也是自私的话,她们只更希望惩罚能降到她们身上。

  窥探到命运之人想要守护所本不能留存的事物,皆是怀揣着这样的念头,想要挽留住归终的钟离是这般、想要挽留住影的八重神子是这般。

  想要挽留住国崩的获斗是这般,想要挽留住获斗的璃月是这般。

  忤逆命运的代价,就是被命运所厌恶。

  “救救他……求你救救小祸斗……”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了凯瑟琳紧紧攥住裙摆的那双手上。

  她那带着哭腔的哀求很无力,但是又已经竭尽全力。

  “他只是不想变成恶魔,不要再让那孩子不得不去做一个坏人了……”

  世界上没有比她们更加无助的人,她们的一切私心都在被天理所监管。

  这一刻,阿贝多脸上原本歉意的微笑终于是彻底化为愕然。

  那双蓝绿色的眼眸里倒映出的只有凯瑟琳眼底的绝望,这让他终于意识到对方所叮嘱祸斗那不要去雪山的要求背后到底藏着一些什么。

  因为那是一种见了自己的孩子被推入了屠宰场时,最为绝望的眸光。

  他那双眼眸里渐渐泛起的怒火,如此凝重却又饱含冷静。

  “……凯瑟琳小姐,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阿贝多能够感觉到,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命运眼眸盯住了他,在警告他不要管顾闲事,否则会招引来可怖的后果。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看见我的同胞连守护珍视的事物时都要用眼泪掩盖。”

  一颗金色的神之心被他攥于指尖,紧紧攥住,若是能在兽潮过后仍持有它的话,阿贝多有把握用它破开雪山的霜寒。

  “这不会是第二次。”

  ……

  龙脊雪山冰层下,白昼却错乱地到来。

  内心世界里空阔如明镜般的海面上,倒悬着谁人的眼眸。

  小祸斗神色微愣地半蹲在地,伸手轻轻碰了碰那水面倒影来的他的脸庞。

  原本好不容易越过了心结彻底接受了国崩后变得完全的他,此刻那本该缓慢成长回少年模样的他不知为何还是停留在这年幼懵懂的模样。甚至那双淡紫色的眼眸,还是没能退却回本属于他的钴蓝。

  【不一样了获斗,现在我有必须要从你那边拿回来的东西,有些念想已经不能放在你的身上了,你比以前还要软弱得太多】

  【你就在下边静静等待三天……不要试图来寻找我,只是我曾带给你的那些事物如今我都要收回来了,我知道你会答应】

  那些依然模糊的呢喃,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现在我们到底谁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独坐在这片渐渐变暗的意识空间,祸斗蜷缩着臂膀呢喃自语。

  他轻轻扯了扯自己身上红紫相间的戏服,想要让它裹得更紧一些。

  但是那手指又在下一刻渐渐松开,让它宽松了一些。

  实际上,此刻的他已经开始如后遗症复发般难以适应外界。

  早在陪同莫娜去救下鲁斯坦的时候,他就已经变得不愿意接触陌生与未知。

  因而寻到洞窟后他也是刻意避开二人,又想只身奔赴空阔的雪夜又想要借二人的存在维持住那份像是刻意表演一般的温柔,挣扎着让自己不走入极端。

  就像是在璃月时其实已经疯了的获斗一样,本能地表演着温柔去掩盖崩溃。

  “到底我是获斗,还是你是获斗……你想要要回去的到底是什么,告诉我啊……”

  这片渐渐一点点变暗的意识空间,开始让他感到害怕了。

  ……

  蓦然间,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轻拍在了祸斗的肩上,让他恍惚过神来。

  “喂喂,祸斗少年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喊你都没反应。”

  鲁斯坦揉了揉下巴的胡茬,循着祸斗出神凝望的那片白茫茫的雪地凝望。

  但很显然那儿除了雪花之外什么都没有,对方不会又在惦念那条什么小红绳吧。

  “我说你啊,这儿除了雪地冰天外什么也找不着啊……也别太难过,有些东西珍贵的意义是由他人赋予的,只要心意还在就总能重新找回来。”

  他忍不住又薅了一把祸斗那好摸的小脑袋瓜,忧郁的愁容却露出了爽朗的微笑。

  闻言,祸斗确实是因为对方这句话心底好受了很多。

  【有些东西珍贵的意义是由他人赋予的吗,能重新找回来的……是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一把拍开了对方那把自己脑瓜薅得头发乱飘的大手。

  “大叔,要摸头的话也轻顺着摸……不然会秃的,而且我也不算是小孩子了……总不能是因为你到了孩子也该这么大的年龄所以想拿我练练手了吧。”

  那双钴蓝色中带着些许紫意的眼眸没好气地抬望起,刺得鲁斯坦捂住心房哆嗦。

  这一刻鲁斯坦分明大受打击,本就生得忧郁的脸色更加落魄了。

  他指着祸斗连连后退两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太过分了……祸斗少年,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毒舌的么?!明明对莫娜小姐就一直笑吟吟的,还有我明明还没到当大叔的年纪吧……”

  他失望地看着祸斗那好摸的脑袋瓜,搓着自己那被拍开的手独自受伤。

  “唉……我只是单纯没大叔你那么没心没肺而已,你的队员至今下落不明……不应该比我们两个更加着急的么?还有你都快三十了,不是大叔能是什么?”

  祸斗冷冷瞥了大受打击的对方一眼,没好气地把被弄乱的高马尾重新扎起。

  听了这话,鲁斯坦还想要辩解什么,最后还是砸吧砸吧嘴没了声。

  “就算祸斗少年你这么说,我还是得把照看你们俩放在第一要务……这是身为西风骑士的职责,更是身为大人的职责……至于我的队员,我永远信任他们。”

  鲁斯坦认真地远望着前方莫娜的身影,向着祸斗如此回复。

  “秉持冷静,即便面对我们的是一成不变的遗憾,也不能违背初心。”

  他轻轻拍了拍祸斗的肩膀,微笑着对着他继而开口。

  “少年,我知道你的心情现在可能并不太好,毕竟从今天开始你就没有再笑过,长了这么好看一副脸蛋一直愁眉苦脸可就太不好看了,不是么?”

  闻言,祸斗微微愣了愣,随即露出了柔和的浅笑点了点头。

  “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不管是怎样的山洞说到底它也永远只能这么大,只要能坚持找下去没有什么翻不出来的。”

  鲁斯坦欣慰地出了口气,又看着脚下似乎没有变动过的雪地。

  “比起这个,祸斗少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脚下的雪地似乎相比于昨天分明没有任何变化,要知道昨晚可是下了一夜的大雪。”

  他神色严肃地蹲下身轻轻捧起一把雪,就望见了泥土的颜色。

  “而且这些泥土很松软,按理来说洞窟下的岩层应该是十分坚硬的才对……而且从早上开始那天上的太阳就好像未曾移动过,就忽然像是电灯一样出现。”

  继而鲁斯坦站起身,看向了那天边遥远的冰层。

  “我怀疑这是一处秘境,而非洞穴本身……即便我从未见过大得如此夸张的秘境,但这片地方的天地都有很大的问题,反复得就像是为了拖住让我们出不去一样。”

  他呢喃的话音落下时,那不远处也同样传来了莫娜的呼喊声。

  “喂你们两个!快过来,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

  循声鲁斯坦与祸斗面面相觑,继而心照不宣地快步走了上前。

  另一边,一处石碑前。

  莫娜眉头紧皱地端凝着眼前的石碑上的文字,上边除了古老的碑文以外在其一旁明显多了一些方才刻画上的痕迹,显得很新。

  “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这痕迹似乎是为了记录时间刻上的……”

  徐徐到来的祸斗二人同样望向了石碑上的痕迹,神色微愣。

  因为那些用小刀粗略划出来的痕迹十分密集,横竖数过去已然有十来道。

  假设这是用来记录时间的话,那究竟是谁留在这里已经经过了十天?

  ……

  另一处一模一样的雪原上,寒风呼啸。

  鲍里斯吐着白气,一如既往地在那处石碑上划下深深的痕迹。

  他回头看向洞窟里身体状况都已经不太好的约翰与鲍勃,心底满是绝望。

  整整十余天,他们把这片雪地来来回回已经几近走了个遍。

  但是那骤然消失的布利啾没有找到,出口也没有找到,唯有那头上的峡谷一线天还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儿希望,或者说是无力的绝望。

  假设这下方没有出入口,那就意味着他们想要走出这里的唯一方法就是重新攀登上去,但此刻力尽筋疲的他还想要携带着两名受伤的同伴根本是做不到的。

  “留下那么多记号了,女士大人和其他的队员们不可能没有看见……这片破山旮旯地绝对有鬼,啾啾不多那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被意外送走的。”

  咔嚓一声,那已经磨损严重的小刀也终于断裂在了地上。

  鲍里斯喘息着缓缓弯下腰,粗大的手掌翻过了地上的落雪。

  雪地下是一片晶莹璀璨的冰层,仿佛可以透入所有的光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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